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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司徒溥陽的身份,為了收個徒弟居然能夠說出那樣一番話,就連洛穎都覺得相當不可思議。
若是別人聽見司徒溥陽把話說到,恐怕早就感激涕零、納頭便拜了。偏生江洋是個怪胎,非但沒有受寵若驚的欣喜,反而面色更加苦悶。
“大供奉,您老這可是在折煞我、為難我呀……”
收徒弟受到這個份兒,司徒溥陽也算是服氣了,此刻再聽江洋此話,氣笑道:“能跟隨我研修丹道,明明就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機緣造化,怎麼到了你小子這裡,卻變成為難?罷了罷了,你就暫且回去考慮吧,最終無論怎樣,我都會替你在劍九問面前圓謊就是。”
司徒溥陽對待江洋當真可謂仁至義盡,就連洛穎都覺得,如此之下若江洋還不願拜司徒溥陽為師,那可就有點不知好歹的嫌疑了。
江洋又何嘗不清楚這一點,也正是因為這樣,司徒溥陽越是看重他,他才越感到為難。
行事一向果決的他,之所以在這件事上優柔寡斷,大當家教給他“待師如父”的道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身上秘密太多、寶貝太多。
此刻他已經不是修真界菜鳥,自然清楚自己身上有哪些東西是能令頂尖大能都眼紅的寶貝。
以司徒溥陽的睿智,相信早已洞察他身上所學並非是青雲宗的心法,儘管如此卻是半個字都沒有多問,甚至現在又主動提出收他為親傳弟子。在修真界這樣的地方,只怕是誰碰上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都會猶豫一下接不接。
然而又因為江洋十分信任洛穎,加之成為司徒溥陽的徒弟之後,對於此時的他而言,好處確實太過巨大,是以這才十分糾結。
懷著這樣難以言說的複雜心情,江洋下了雲佇峰後,直奔鐵如令的洞府而去。
鐵如令進入修真界之時的年歲過大,又不是什麼天才,所以修煉起來比之楊雪、方玉等年輕人,自然要慢上許多。能達到今日心動期的修為,已經把當年在凡界先天境界的底子徹底吃乾淨了,所以他們這一行人中,平日裡當屬他修行最是勤奮。
不過在江洋到來之後,鐵如令也就停下了修煉。他聽了司徒溥陽欲收江洋為徒一事之後,起初很是替他高興,然而想到江洋的顧慮,並未直接幫他做決定,而是說起了與之毫無干係的話題。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和江遠山的關係麼?今天我就給你說說。”
江洋雖不知鐵大哥為何忽然提起這件事,但他還真是挺想聽聽,是以笑道:“嘿嘿,想來該是一段可歌可泣的傳奇!”
鐵如令搖頭苦笑,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追憶之色。
“在咱們大越王朝,我和江遠山原本是九華山神槍門的弟子。當時的神槍門在老掌門手中發揚光大,門中群英薈萃人才濟濟,乃是江湖中一等一門派。而江遠山作為老掌門的幼子,更是少年得意,備受矚目。只是他志向逍遙,對掌門之位並無興趣,這才使得老掌門無奈之下,開始重點培養實際上並無掌門之才的我師父。”
江洋點頭笑道:“沒錯,大當家的確是這麼一副不靠譜的模樣!”
“我和他真正的恩怨,還要從這以後開始講起。因為沒了繼承掌門的壓力,江遠山終於能夠一身輕鬆的外出闖蕩。而當時的我,因為年紀與他相仿,又對他在槍術上的造詣頗為崇拜,所以就以歷練為由,也跟著他一起下了山。”
聽到此處,江洋忽的大笑道:“哈哈哈!原來鐵大哥當年還崇拜過大當家!”
鐵如令不滿的瞥了他一眼,“好好聽著,不要打岔!”
“嘿嘿!不插嘴了成不,您老接著講。”
“在下山之後,隨著跟在他身邊時日漸多,不僅使得我的槍術突飛猛進,我們之間的感情更是日益加深,甚至相處的如兄弟一般,根本不像是師叔侄。同時也在江湖上闖出了‘九華雙槍’的名號,那段日子是我這輩子最逍遙的時光。”
說到這裡,鐵如令不禁停了下來,似乎深深陷入了那段快意恩仇的回憶裡。江洋看得出來,那時候的兩個人,感情一定很好。
良久,鐵如令才接著緩緩開口,繼續講述。
“有一次,我們二人因為路見不平而被人追殺,慌不擇路之下無意間躲進一個小門派之中,卻意外被一位女子所救。說來也巧,當時那個門派為了尋求庇護,要將那女子嫁給高官做妾。我們之所以能夠意外相遇,正是因為那女子想要趁夜出逃。
得知此事後,我和江遠山躲在那個小門派中養了幾天傷後,乾脆把她也偷偷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