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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越看著流澈的笑容,謝松越不敢確信。但想起祝文豹的本命星,以及他以性命相保,謝松還是忍不住放手讓幻星蝶飛了過去。
幻星蝶晃晃悠悠飛來,流澈混不在意,一心祭煉星圖。但幻星蝶越靠近,流澈心底越發蠢蠢欲動。
直到幻星蝶飛到面前,一隻漆黑的黑翅蝴蝶不受控制飛了出來,流澈臉色大變。
“這是什麼東西?”
流澈揮手劈向幻星蝶,但幻星蝶卻輕巧繞開手掌,帶著心魔蝶飛回謝松身邊。
飛行途中,那隻漆黑的心魔蝶被幻星蝶的星光浸染,不由自主轉化成了銀色蝴蝶。
謝松收回幻星蝶,滿臉皆是不可置信:“為什麼會是你?”
流澈也從震驚中迴轉,哈哈笑了兩聲,隨即眼神一變,竟全是寒光:“終於還是被你發現了。”
說出這句話後,流澈彷彿換了個人般,臉上溫暖的笑意此刻全變作了嘲諷。
“你放出的那隻蝴蝶是心魔蝶的變種對吧?利用同源感應尋找心魔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也是難為你了。”
謝松此刻彷彿從未真正認識過眼前此人,他提起心神警惕:“你不可能是二師兄,你是誰?”
嘲諷的笑聲響起,流澈淡淡道:“我當然是你的好師兄流澈,不信你看!”
一顆本命星從他腦後冉冉升起。光澤清透,似輕紗,似水霧,如夢中月,虛幻不可捉摸。
星光之下,還有大片大片心魔蝶瘋狂湧出,形成一片蟲雲。
見了本命星,無論謝松如何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就是一直溫柔待人的二師兄流澈。
看出他的震驚,流澈再度出言刺激他:“你想不想知道我都做了什麼?”
“是我將師父與大師兄的位置情報洩露出去,導致他們被襲擊。是我建議兩位師叔前往清虛府,導致門內空虛。更是我聯合雷越,一手策劃了這場動亂。”
謝松如遭雷劈,瘋狂叫道:“為什麼?”
接連喊了五六遍,流澈才淡定掏掏耳朵,慢悠悠道:“因為看不慣啊,無論是師尊還是大師兄。”
“師父他養育你這麼多年,你竟然如此對他。”
“養育我多年是沒錯。”流澈呵呵一笑:“但他的眼裡從來就沒有我,從來都只有流雲。
我與流雲同時進入太玄門,同時入星元峰,甚至同時凝聚本命星。我為他任勞任怨,他昏迷前卻連一個代理峰主之權都不願給我,反而給了傷過他心的陶五斗。”
“說起陶五斗,還是我精心安排他與白昭見面,讓我享受了好一陣。”
“對了,還有你。你可知道其實一直以來我最看不慣的便是你。憑什麼同樣是被師尊收養的孤兒,你卻最得師尊偏愛,活的如此安逸。我決定,還是要毀了你才行。所以雷季才會死,所以神鬱老魔才得以逃脫,所以你才被逐出了師門。”
這些話一字一句刻在謝松心中,如刀子一刀刀割破最柔軟的血肉。
流澈還想兀自說下去,謝松雙眼通紅瞪向他:“夠了!”雙手一甩,兩道神光砍向流澈。
流澈站在原地不躲不閃,一片心魔蝶將神光擋下。但饒是如此,星圖與流澈的連線還是一陣波動。
謝松紅著眼睛道:“你果然是在拖延時間。”
看出對方說出這些話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祭煉星圖,他化作一群幻星蝶散開,圍了上去。
流澈不見謝松位置,不由嘖了一聲。卻抽不出手,只能以部分心神操控心魔蝶反擊。
但黑翅蝴蝶與銀色蝴蝶相遇,竟互相剋制,糾纏不清。
混亂之中,一隻幻星蝶繞至流澈身後,變化成謝松真身。謝松雙手緊握赤霄劍,滅靈劍意當頭劈下。
流澈反應不及,下意識抬手去擋。
星光世界中,一種別樣赤光閃過。謝松跌落在地,死死盯著毫髮無損的流澈,以及他身後突兀出現的身影。
數之不盡的心魔蝶聚成一模糊人影,雙手搭在流澈肩上:“我說過你搞不定的,接受我的幫助吧!”
流澈瞥了一眼,眼中有些厭惡:“不用你幫忙,我一人足以。”
“千絕!果然是你在背後搞鬼!”
能如此自由操縱心魔蝶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千絕君。
“千絕,你趕緊給我放了他!”
那人影轉過頭看著謝松輕輕一笑:“你莫不是搞錯了,不是我在控制他,而是他自願接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