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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松二人走後,白鹿道人心有慼慼和姒樂康進入內室。
“宗伯大人來此,有何見教?”
姒樂康端正坐在座椅上,慢悠悠品嚐道童奉上來的上等香茗。香氣撲鼻,入喉甘甜,滋味竟不比皇宮貢茶差了。
放下茶碗,姒樂康慢悠悠道:“你身上這咒是怎麼回事?”
說起青冥纏身咒,白鹿道人身體輕微抽搐,彷彿還能感覺到咒法發動時蠶食血肉的痛苦。
“貧道和青離觀有些誤會,與其觀主鬥法時不慎被他所傷。”
白鹿道人不打算隱瞞這點事情,畢竟謝松二人已經知道是他動的手,宗伯只要找他們一問便知。
姒樂康點點頭,漫不經心道:“這我不管。但你要記住,道司是皇主直轄,道司代表的既是皇主的顏面。若你做出任何有損皇主顏面的事,就別妄想在大夏皇朝活下去。”
白鹿道人諾諾點頭,也不敢請他解除身上咒法。
道司雖說有監察國中修士,處理禍害的權利,看似高高在上。但只有各位司主才知道,入了道司便終生為皇朝束縛,遠不比山野門派逍遙。
更別說白鹿道人修行至今,多仰仗道司收集香火之氣,根本不敢和大夏皇朝翻臉。
見白鹿道人有所覺悟,姒樂康緩了一會,繼續道:“今日我來白雲城,是得到訊息說城中有玄牝教據點,特來將之剷除。因此需要你道司出兵。”
白鹿道人聽見他不是為自己而來,鬆了口氣:“敢問這處據點是?”
“鳳秦樓。”
白鹿道人面色一凜:“玄牝教盤根錯節,勢力龐大,僅憑我道司怕是難以應付。”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我已通知了此地州伯,他會來人前來。”
白鹿道人不敢再言,深思宗伯此舉背後深意。
……
翠秀青陽山中,寂靜青離觀內。
謝松和守道正對面前的陌生男子,正思量著如何開口。
姒齊光卻先發話道:“在下顧齊光,你們喚我齊光便是。”
顧姓,是姒齊光母姓,在外行走時他常用此名。
“顧道友,敢問你先前所說是什麼意思?”守道依舊還記得對方在道司門口說的話。
是不好幫忙,而不是不能幫忙。
姒齊光沉吟一聲,簡單思考後道:“怎麼說呢?我認識那位宗伯大人,以他的性子不會坐視此事不理。他既然不出面,那必有他的考究。”
“有什麼考究?凡人有言官官相護,你又怎知修士不會如此?”
姒齊光安慰他道:“若是他人還不好說,可偏偏這位不會。況且我聽到訊息,宗伯大人到白雲城,有意對鳳秦樓動手。到時候我們看戲便是。”
“此外,我可以肯定告訴你,那白鹿道人活不長了。”姒齊光目光閃爍不停,盡是冷光。
敢抹黑皇主顏面,濫用私權,就是不親自動手,也會有人給他送上鴆酒白綾。
聽到這,守道嘆道:“比起他活的長不長久,我更想知道他為何要對師尊下手。”
嘆氣聲中,房中靜了下來。
“說起來,閣下是如何和先觀主相識?”為了打破沉悶,謝松只好主動開口。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三面之緣。第一次在金斷山,被冥靈子前輩搭救性命。第二次在渭水城,向前輩討了酒喝。第三次在大定河,前輩向我打聽玄牝教。”
姒齊光細細道來,言語之中一位古道熱腸的道人恍如音容再現,守道眼中情不自禁泛起淚光。
……
足有五日過後,城中忽然戒嚴。
一片龐大烏雲緩緩飄向回龍湖,雲中有數艘飛船,似慢實快將鳳秦樓團團包圍。
為首飛船之上,宗伯姒樂康憑欄眺望。
只見回龍湖清澈澄清,幽深不見底,如同一面巨大鏡子鑲嵌在大地之上。湖畔佇立一座金碧輝煌的高樓,樓高九重。飛簷之下,鐵馬隨風而響,掩蓋樓中的細微人聲。
宗伯身旁,是白鹿道人,面無表情看著那座高樓。
除他之外還有兩人,一人是書生打扮的州伯,另一位是則是做武將打扮。
在這艘飛船之後,還有一條稍小一些的飛船。船上有三個無關人員,正是謝松、守道和姒齊光。
不知姒齊光使了什麼手段,竟能讓他們乘船觀戰。
三人面前有一道法術投影,影像中正是宗伯等人。
謝松看著影像中的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