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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天色中,顧妙文和齊夫人相見於大榕樹下,旁邊站著位頗為尷尬地老道長。
顧妙文扔過去一粒丹丸:“此丹可解你身上的黃泉劍氣。做好剩下的事,我自然不會再找你。”
老道長接過丹丸,看了一眼齊夫人,便退了下去。
齊三娘,你好自為之。
見得道長匆匆而去,齊夫人甚是奇怪:“什麼黃泉劍氣?”
顧妙文微微一笑:“沒什麼,小事而已。不必掛懷。”
齊夫人便果真不掛懷,她向後退了兩步,拉開小段距離。她已為人婦,為人母,怎好意思還和少女一般動作。
按下內心激動,問道:“二十年不見,妙文哥既然未死,怎地不來找我?也不傳個訊息回來。”
顧妙文微微笑著,沒有回答。
我來過的。
那時正巧趕上江遠山的湯餅宴,偏你與姜鋮如此高興,我如何能現身掃了你夫妻二人的興頭。
齊夫人毫無所覺,仍道:“妙文哥歸來,本是大喜事一件,奈何顧伯伯,伯母他們···”
“此事我已知曉。當時我在外地,不曾趕回來為父母治喪,已是不孝。這次回鄉,就是為二老報仇而來。”
“報仇?”
齊夫人看向面前這心心念唸的男子,卻發覺他與印象中有所不同。
妙文哥是個心善人,怎會露出這般冷酷狠絕的表情來。
“你在說些什麼?顧伯伯、伯母是聽聞你遭遇船難大病不起,這才撒手人寰。這哪有什麼仇家?”
“怎麼沒有?我此行不單是為父母報仇,亦是為我自身報仇。”
齊夫人反應過來:“難道十年前的船難是人為?”
十年前她送顧妙文乘船上京趕考,不料船未駛出半里,便船毀人翻。顧妙文不識水性,命懸一線。
她便仗著水性好,下水救人,可人沒救著,還留下了後遺症。自此不願靠近白水河半步。
顧妙文輕輕拉起齊夫人右手,手上一條五彩絲繩珍珠手鍊閃爍光澤。
“其實,你知道當初船難是如何發生,只不過忘了。”
忘得一乾二淨,不用說就是姜鋮手筆。
“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在船難中活下來的?”
顧妙文指著她手上有些破舊的五彩絲繩:“因為這個。”
見齊夫人驚愕,顧妙文笑著解釋道:“這繩是小妹你臨別所贈,被你用五色絲線搓成一條,祈求平安。其上有你念力混雜靈氣,這才保了我一命。”
齊夫人被他說的一頭霧水,什麼念力?什麼靈氣?
五彩絲繩是她所贈不錯,也是如此她才認出顧妙文來。可這一條普通絲繩哪有他說的那麼玄妙。
顧妙文不管這些,自顧自道:“後來我將其重新祭煉,用心血染就,可以壓制你身上姜鋮留下的神識。”
“若不如此,怕是姜鋮早就出手將我擊殺,哪還能完成接下來的準備。”
齊夫人越聽越腦袋越漲,理不清他在講些什麼。一手被顧妙文拉著,一手扶頭。
“此刻時機已至,就等姜鋮來了。”
話音落下,顧妙文將齊夫人手中的五彩絲繩摘下。
於此同時,一震轟隆響聲傳遍四方。
天上雷光閃動,如銀蛇亂舞。
齊夫人往山下望去,卻見靈感觀塌了大半,灰塵翻滾如浪潮,只有一間正殿安好無損。
“紫鵑!”
顧妙文拉住試圖往靈感觀跑去的齊夫人,安慰道:“我早叫老道長將他們送離澤雅山,此刻山中已無其他人。”
又是一陣山崩地裂聲音。
舉目望去,靈感觀廣場裂開一道好大縫隙,無盡黑氣從地縫中漫漫而出。
黑氣聚作老大一團,如同尋獵野獸,瘋狂朝山頂而來。
齊夫人見了黑氣襲來,不知為何不見逃走,反而愣在當場。
“小妹你可知這是何物?”顧妙文也不逃,扶著齊夫人站立。
“不知。”齊夫人愣愣出聲。
“真的不知?”
“真···啊!”
頭腦一下刺痛,齊夫人不禁彎曲身子,眼前一片模糊。
那黑氣,那浪潮,都好似十年前一般場景。
那是她心底最為恐懼的記憶。
“那是···水鬼!是害死你的水鬼!”
記憶復甦,齊夫人腦中只剩驚恐,拉著顧妙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