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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按照索倫斯特講的那樣,希蘭寫了一封表明自己接受這個提議的信,放到了主教信箱裡。
第二天,他就得到了一枚用來證明自己身份的特殊徽章,於是,這位臨時管理者正式走馬上任了。
希蘭的生活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一方面,他開始跟著查理學習如何管理城市,如何批閱文書,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他從來接觸過的新奇領域,而另一方面,他也開始真正上手,試著進行作為“管理者”該做的工作。
幸運的是索倫斯特並沒有一股腦把所有事情都丟給他這個菜鳥,希蘭只要處理一部分事務就行,所以還算應付得過來。
開始接管一部分城市事務幾天之後的一個清晨,希蘭帶上徽章,小小地行使了一下自己作為臨時管理者的權力。
吱呀——
略微生鏽的柵欄鐵門被帶路的執事開啟,兩邊的守衛不約而同地握緊了手中的長矛。
兩個守衛僅僅是普通人,對於他們的認知來說,這關押著教廷重犯的地下監牢就彷彿惡魔的巢穴一般可怖神秘。
鐵門之後是一段向下的石梯,牆壁上被鑿出一個個小洞以放置提供照明的燈具,即使如此,這段向下的隧道深處看上去依然幽深陰暗。
“謝謝,願眾神庇佑你們。”
希蘭獨自走進了監牢之中。
在石梯下方的盡頭,還有一扇厚重的實心鐵門,他輕敲著鐵門,沉悶的聲音響起,片刻之後,門上的方形鐵片被拉開,露出橫著的縫隙,一雙眼睛出現在縫隙之後,打量著門外的來客。
希蘭表明自己的來意,亮出身份徽章,門後的人才慢慢開啟了這扇沉重的門。
一個佝僂著背,身材幹瘦的老頭出現在門後。
“歡迎光臨,大人。”
“我只是臨時負責而已,不用這麼客氣,那個異端呢?那個正式級的魔法師。”
“在水牢裡,請跟我來。”
希蘭點點頭,跟著老頭走向地牢深處,今天他到這裡,正是想去看看之前在學徒聚會中被賽因神父抓起來的那個魔法師。
修道院的地牢是專門用來囚禁被教廷視為異端的人的,每個隔間的門口用的都是粗大的鐵柵欄封堵。
一路走來,只有寥寥無幾的房間裡關著人,這些倒黴蛋全都被沉重的鐐銬鎖著,無聲地躺靠在牆壁上,如果不是胸口輕微的起伏,沒人會相信他們還活著。
四周的黑暗濃郁得像要溢位來似的,滴答滴答的水聲不間斷地響起,地牢裡充斥著一股奇特的寒氣,即使以希蘭見習騎士的體質,長久呆在這種環境裡也肯定會吃不消的。
教廷特意減少了這裡燈火的數量,罪人們不配享有光明,冰冷的黑暗會擊潰每一個被長時間關押之人的理智。
在走廊盡頭,一間水牢中央,曾經自信無比的中年魔法師班森此刻狼狽無比,四肢被戴上鐐銬,呈大字型被固定在冰冷的水裡。
一靠近水牢,四溢的寒氣迎面衝來,甚至侵入了希蘭體內,逼得他不得不運轉神力,消除掉臉上結的一層白霜。
他有些心驚地看著那譚水,思索著如果自己陷入其中該如何逃脫。
“把他帶出來,我要親自審問他。”盯著沒有任何動作的班森看了一會,希蘭開口說道。
這地下監牢之中除了囚徒們也不見其他人,似乎就只有那個老頭呆在這裡看守。
只見老頭口中低聲祈禱著,水牢之中,班森四肢上的鐐銬表面亮起一枚枚神力符文,自動從鐵鏈上脫落,接著他的身體在鐐銬的帶動下漂浮起來,離開了寒氣瀰漫的水牢。
他渾身衣服被剝光,只剩下一塊布片用來遮羞,赤裸的身體表面有著一道道傷口,新的傷口疊在舊的上,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在往外滲血。
血液和冰水混合在一起滴滴答答地打在地上,化作紅暈散開。
看著中年魔法師這幅慘狀,希蘭再次默默告誡自己在教廷的領土上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一直到老頭把鐐銬重新固定在審訊室的石椅上,班森也沒有任何動作。
“你們審問過他了麼?”
“他的嘴很硬,有用的事情幾乎都沒說,大人如果現在就想從他身上知道些什麼,可能要失望了,但是不要擔心,我還有很多東西可以用在他身上,大人可以耐心等一段時間再來。”
老頭乾枯的臉扭曲起來,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不,讓我單獨審一審這個傢伙,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