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表白,“我只是想給他們送些飯菜,他倆已經一天一夜水米未進了,你是知道的,我來時曾在崔勇家借宿一夜,滴水之恩應湧泉相報,你看如何?”
“那你就去唄。”晗芳不以為然。
“可,可我擔心大公子知道了,責怪我,你看,是否向大公子請示一下。”自儀說出自己的憂慮。
“哎呀!沒不要,這有何妨,就是判死刑的犯人,官家都允許親屬和朋友前往監獄探監送飯,何況這案子還沒定呢。”
“那,那好,我就到外面買些飯菜,今晚就去。”
“何必要破費呢?”晗芳看著自儀,自儀也望著晗芳,從相視的目光中,晗芳看出自儀心靈深處有同情革命黨的感情。她點了點頭,“今晚吃完晚飯,我再讓廚子整幾個菜,你得提壇酒去,得讓看守計程車兵吃個夠、喝個夠,才行。”
“那就有勞妹子發話了,我替那二位謝了。”自儀將辮子向後一揚,習慣性地一揖。他心裡想:待今晚送酒飯時,順便向崔勇說明,我不是見死不救,只是我無能為力呀。
傍晚掌燈時分,自儀左手提裝滿飯菜肉的竹籃、右手拎著一小壇酒,邁過後跨院的月亮門,徑直奔柴房走去。
“幹啥去?”看守柴房計程車兵攔住去路。
“我是給,給這兩名,哦,給這兩名犯人送飯的。”自儀向兩名士兵點了點頭。
看守崔勇和鐵鎖的兩名士兵一個長得瘦長臉、另一個長得圓頭圓腦,瘦長臉認出了申自儀,“哦,你了,你是侯家的客人,哎呀!昨箇中午,他還啐你哪,咋?你還可憐他,給他送飯,嘿!真不知你是咋想的?”
“我們倆是有點誤會,我給他送飯,啊,順便向他解釋一下,就是明天送他上路,也不能讓他帶著誤會走了。”
圓頭望了望飯籃裡飯菜肉和一罈酒,“我說,這些都是給犯人的?”
“不,不。”自儀解釋道,“那能啊,飯和菜是給犯人的,這酒和肉是慰勞二位的。”
瘦長臉和圓頭嗜酒,看見酒肉忍不住口水欲滴,“好啊,好啊,是誰勞你送來的。”
“是大姨太。”自儀挑起大拇指向後院堂屋的方向指了一下。
“那好,那好!”瘦長臉說著話,從兜裡掏出鑰匙開啟了柴房門,“我說,先生,你得快說快完,一兩句就得,別耽擱。”
自儀應允著進了屋,透過屋外窗臺的油燈光,看見躺在柴草上的崔勇和鐵鎖雖然鬆了綁繩,可渾身是傷,衣服上染著斑斑血跡,二人赤著腳,沒有褲腰帶,去掉二人的鞋和褲腰帶是矮胖子的主意,這樣可以防備二人逃跑。
剛才自儀和倆士兵的談話崔勇已聽見,當崔勇見自儀進來,心裡覺得慚愧,不等自儀開口,崔勇先道歉,“昨天我實在是錯怪了先生,我現在全明白了,我……”
“沒啥,別說了,二位趕緊吃飯,吃飽喝足啊。”自儀用低低的聲音說,“我本想搭救二位出去,可我實在無能為力,送些飯菜以表同情之心。”
崔勇明白自儀的心情,“哎呀!有勞先生了,這我就感謝不盡哪。”
鐵鎖不認識自儀,問崔勇:“這位先生是……”
崔勇解釋道:“這位先生前日曾在我家借宿一夜,我們相識的……”
“哎!我說,先生說完了吧?別扯閒篇,快走!”瘦長臉在門口緊催促。
自儀回到西廂房,在屋裡等了一個多時辰,心說看守和崔勇可能已酒足飯飽,我得去收拾碗筷,順便再和崔勇說兩句,若明日不走,我還來送飯。
自儀又來到柴房,見倆士兵已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地上酣睡不醒,見柴房門上著鎖,他上前敲門,輕聲問:“哎,崔勇,吃飽了嗎?”他連問幾聲,可屋裡沒人應,他納悶兒,哎呀!這是咋了?他藉著燈光,隔著破窗戶紙向屋裡巡看,呀!他大吃一驚,咋屋裡沒人哪?柴房內已人去屋空,崔勇和鐵鎖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