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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驚宴結束後,姜春成回到家已是深夜。他看看劉冬梅穿著睡衣已經睡了,也輕輕把衣服脫去換上睡衣躺在床上。
沒想到劉冬梅翻了個身坐了起來,“春成,回來這麼晚,還一身酒氣,是不是王有山又來了平川市,於志軍已經出來了?”
“冬梅,你說的沒錯,今晚上,老市長特意設宴就是為於志軍洗塵壓驚的。”
劉冬梅說道,“看來,孟慧提供的那個隨身碟還是起了作用了。”
“應該是吧,不過,冬梅,我問你個事,於志軍被帶走後,市紀委又到你們單位調查了沒有?”
劉冬梅十分肯定的說,“沒去,市委調查組到單位查封完資料,把於志軍帶走後,就再沒去過。”
“王文濤曾給於志軍打過兩次電話,你們單位的人是不是都知道?”
姜春成問出這句話,劉冬梅警覺起來,她想到田新雲到過她家,還專一問過這事,當時,自己給田新雲是說過,王文濤給於志軍打電話是在辦公室,而且還說王文濤在電話裡聲音還很大,辦公室不少人都聽到了。當時她想田新雲是省國土資源局的人,沒有想他是王有山的秘書。省國土資源局的人她不怕。因為省國土資源局的人即便去了單位,問了眾人,眾人各執一詞也好理解,畢竟事情出了,人人都要自保。
現在姜春成突然提出這個,難道是那個田新雲在發問?當時,自己就認為這是個漏洞,沒想到還真露了出來。
劉冬梅的腦子快速運轉著,“春成,當時田新雲問我時,我是那樣想的,田新雲那晚上給我出示的證件,我記得很清楚,是河東省國土資源局調查員證,既然他是省國土資源局調查員,就一定會去我們單位調查,其實王文濤給於志軍打電話時,就我一人在場,辦公室其他人並不知道,他要去調查,辦公室裡所有人幾乎都會問,我就乾脆把辦公室的所有人員都抬出來,你們調查挨個問好了,”
停了一會,見姜春成並未說話,劉冬梅又接著說,“我還有個疑問呢,田新雲明明是王有山的秘書,他怎麼會有省國土資源局調查員證?”
姜春成聽了劉冬梅的話,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冬梅,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確實有些蹊蹺。老市長去了省城後,田新雲就跟著老市長做起了秘書,現在你這麼說,他的身份確實讓人疑惑,他既是老市長王有山的秘書,又有省國土資源局調查員證,這其中必有緣由。不過,現在我們先不糾結這個問題。”
劉冬梅看著姜春成,神色依然有些不安:“春成,那如果田新雲真的去我們單位調查,可怎麼辦呀?我之前那樣說,萬一被揭穿了,會不會有麻煩?”
姜春成輕輕握住劉冬梅的手,安撫道:“別太擔心,冬梅。事情也許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糕。就算田新雲去調查,你解釋起來也會有很多說辭的。大不了說自己記錯了。”
儘管姜春成已經給出了應對辦法,但劉冬梅仍然認為說服力不大。姜春成睡後,她認真回憶自己是在什麼情況下對田新雲說那番話的。
田新雲找自己談話的那天晚上,於志軍已經被雙規,黃勝強也已經被警方放了出來。對,自己說那番話完全是為了對抗王文濤而保黃勝強。可自己身為一名普通工作人員為什麼要有立場?還站在黃勝強一邊。但那天晚上自己也沒提黃勝強。如果田新雲一旦調查起來,自己就大膽承認,說自己看不慣王文濤的霸道行為,私下干涉陽淮區三個國有煤礦的重組,是出於個人情感,是出於義憤才那樣說的。
對,就這樣說,沒有漏洞,也完全可以解釋得通。
想通了這一切,劉冬梅就徹底放下了負擔。但另一個問題得考慮,市國土資源局開過中層領導會議也幾天了,自己沒資格參加,唐天浩可是去了,杜天榮局長在會上講,那個馮寬要把陽淮區三個國有煤礦的採礦權單獨分離出去,由他來控制。採礦權可是三個煤礦的命脈,一旦真被那個馮寬搞去,黃勝強參與的三個煤礦改制後,成立的煤炭集團總公司豈不成了空殼。
馮寬既然有這個打算,也必定不會閒著,一定在暗中活動,自己是一個女人,又得按點上下班,下班後還得守著姜春成。但馮寬的計劃和活動又得全部掌握,自己辦不了,那就讓黃勝強安排人去幹吧。
劉冬梅一旦把事情想好就會立馬行動,兵法上有個術語,“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她看到姜春成已經發出了鼾聲,她輕輕開門走到樓下,拿出手機就打給了黃勝強。
黃勝強晚上還在雅悅大酒店的包間內,獨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