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遠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田新雲癱坐片刻,強撐著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衣衫,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知曉此刻必須得再尋個“倚靠”,思來想去,決定特意見市委書記王有山一面。
踏入王有山辦公室,屋內靜謐得只剩牆上掛鐘的滴答聲,王有山抬起頭,見是田新雲,神色未起波瀾,只淡淡開口:“新雲吶,這般匆忙,所為何事?”
田新雲露出個略顯苦澀的笑,“王書記,星鼎公司副總張保才及他弟弟在省城自首了,省城警方讓我去配合調查,我去之前特來向您告個別。”說著,他微微低頭,似在壓抑著情緒。
王有山放下手中檔案,雙手交疊,目光審視著田新雲:“新雲,法律這把尺子,量的是所有人,但執行起來是會有區別的。你儘管去吧,我隨後可能也要去省城一趟。”
田新雲聞言,心頭猛地一震,王有山那句“執行起來是會有區別的”宛如一道隱秘曙光,在他滿心惶惑之際悄然透入。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忙不迭應道:“王書記,有您這話,我心裡就踏實多了,真盼著這次調查能順遂公正,還我個清白,不耽誤手頭正為咱平川謀發展的工作。”
王有山輕微點下頭,神色依舊沉穩,緩聲說道:“你跟我這幾年,我大體有數,可既然捲入案子中,就得坦坦蕩蕩應對。省城那邊我雖有些工作交集,能關注幾分,卻也不能逾越規矩干涉,關鍵還在你自身證據、說辭夠不夠硬實。”
田新雲挺直腰桿,神色鄭重道:“王書記放心,我自當如實交代,絕不敢有半分隱瞞。”
田新雲得到王有山明確態度後,就離開王有山辦公室,下樓獨自開車去了省城。
田新雲走後,王有山拿起電話就打給了於志軍,讓於志軍去見下黃勝強。
田新雲到省城後沒有直接去警局,而是先回了省安全廳見廳長朱朝權。
朱朝權見田新雲直接來找他,就把田新雲讓在沙發上坐下,他也坐田新雲身旁,還親自給田新雲沏上茶。然後緩緩說道,“新雲,是省公安廳給你打的電話吧?你給我打過電話後,我也瞭解了一下,張保才兄弟倆直接去的省公安廳投的案,所以我才給嶽書記打電話,嶽書記指示法律公正面前,沒有特殊、沒有例外。你這次到省公安廳那裡有思想準備沒有?王有山有沒交待你什麼?”
田新雲端過茶盞,輕抿一口,潤了潤乾澀的喉嚨,才開口道:“朱廳長,我心裡頭七上八下的,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王書記可能也要來省城,他那邊囑咐我要如實交代,我也明白這是唯一正確的路,只是怕有些細節被誤會、曲解,落個不清不楚的罪名。”
朱朝權拍了拍田新雲肩膀,說道:“嶽書記的話分量極重,誰也不敢違背,可咱也得想法子,把事實攤開來講清楚。你仔細回想,那檔案袋一事,從源頭到張保才他們拿走,中間環節有無能證明你無辜的地方,比如檔案用途、傳遞流程本就常規,或是你曾明令禁止不當操作之類。”
田新雲放下茶杯,他從隨身包裡拿出那個檔案袋,邊回憶邊說:“朱廳長,檔案袋我從張保才手裡拿到了,您看下檔案內容,根本就不是什麼星鼎公司秘密材料。”
朱朝權接過檔案袋開啟一看,有照片和資料,照片上是王有山帶領兩個手下視察大狼山,檔案只是大狼山建旅遊度假區的設計草案。
朱朝權看到這些,噗嗤一聲笑了,“新雲,你是不是被那倆兄弟耍了?”
“不是,朱廳長,張保才拿到這個東西后第一時間給我聯絡,他們身邊只有這個檔案袋。”
“新雲,如果張保才真是從公司偷走的這個東西,那說明星鼎公司早已對張保才有察覺,給他們兄弟設計好的圈套。看來對方是早已知曉張保才是被人利用。對我你要講清楚,你有沒有個人行為插手星鼎公司內部事物?”
聽到朱朝權懷疑自己的個人行為,田新雲很委屈,十分肯定的說,“朱廳長,調查星鼎公司我沒有任何個人目的,全是為了王書記和側面瞭解姜春成。王書記一心想證明四年前的市政府遷址,訊息走漏與他無關,一直關注星鼎公司,我也是按他的意思做的。從側面瞭解姜春成是因為……”
田新雲還要說下去,朱朝權擺了一下事說道:“姜春成的老婆是劉冬梅,劉冬梅與星鼎公司有聯絡,這個我知道。還是說這次吧,你到公安廳後,先別慌,條理清晰把前因後果、你的立場講明白,我這邊也會留意動靜,必要時,從安全廳業務關聯角度,旁證你工作性質、一貫作風,助你擺脫嫌疑,只是你得確保沒藏著掖著,如實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