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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新雲見警官不為所動,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就滾落了下來,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顫抖:“警官,我在平川市一直本分做事,與張保才兄弟不過幾面之緣,哪有什麼理由指使他們盜竊?星鼎公司都出了諒解書,也側面說明這事沒那般嚴重,他們定是受人蠱惑、屈從壓力才胡言亂語汙衊我。”
警官皺了皺眉,並未搭話,只是把一疊厚厚的筆錄卷宗“啪”地拍在桌上,冷冷說道:“這是他們詳細的供述,你先仔細看看。”
田新雲哆哆嗦嗦翻開,看著那滿紙荒誕不經卻字字扎心的“證詞”,心沉到了谷底,可他仍咬著牙,努力鎮定下來回憶每個細節,試圖找出破綻反駁……
在省安全廳的朱朝權和孟松林也在密切關注田新雲在省公安廳的情況。田新雲去公安廳前,朱朝權是持樂觀態度的,認為田新雲到後,把情況一作介紹,省公安廳一定會網開一面,田新雲很快就會回來。沒想到他們給田新雲的建議沒有起到作用,田新雲甚至還被留在省公安廳。他們就推測,田新雲必定捲入一場權力鬥爭。必定有人把手伸進了省公安廳。但會是誰呢?
對於平川市官場,朱朝權也有一定了解。
姜春成?平川市委組織部副部長,他本身沒有這個能力,
市委書記王有山?王有山是省委常委,去平川市前是常務副省長,有這個能力,但田新雲一直是王有山的得力助手,甚至在田新雲到省城後,他還打電話說已經讓星鼎公司出具了諒解書,他不可能反過來再這樣做。
市長袁學江?王有山調進省城後,省委就把袁學江派去了平川市做市長。但在張金昌任書記時,袁學江是很低調的,平川市的大小活動,一般都是張金昌在出面,他甘願在幕後默默無聞。王有山又返回平川市任書記後,他反而積極活躍起來。王有山與省委書記嶽春秋的關係有些疏遠。但袁學江同樣也沒受到嶽春秋的重視,否則,張金昌時期,他就不會默默無聞。現在是怎麼了?袁學江去平川市前不過是省教育廳廳長。難道是袁學江把手伸進了省公安廳?他在任教育廳廳長時就與省公安廳有關係嗎?
孟松林也不明白,本就沒有多大的事,案件移送平川市就行,省公安廳為什麼還大包大攬呢?難道是怕案件移送平川市會受到某種干擾?
“朱廳長,我是這樣認為的,這個案件雖小,但背後關係複雜,不如我去一下平川市,從暗中瞭解一下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你意下如何?”
朱朝權嘆了口氣,“老孟啊,事到如今,我也有此意,你此次去平川市,也得注意好自身安全。”
“朱廳長,這個放心,我本身就是幹刑偵的,什麼場合沒見過。這你大可放心。”
就這樣,孟松林懷揣著諸多疑問,駕車悄然潛入平川市,如同一隻敏銳的獵犬,循著蛛絲馬跡開始深挖案件真相。他隱去身份,穿梭在平川市的大街小巷。
孟松林走後,朱朝權思慮再三,還是拿起電話打給了王有山。說田新雲被留置在了省公安廳。
王有山也低估了對方的實力,他認為憑田新雲在省城的關係,再加上黃勝強出具的諒解書,問題很快就會解決。沒想到田新雲竟還被省城警方留置。
王有山在電話那頭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聲音裡透著幾分意外:“朱廳長,這事怪我,本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星鼎公司那邊黃勝強出了諒解書,怎麼也該是個轉機,哪曉得省城警方還咬住不放。”他話語一頓,似是在整理思緒,“我琢磨著,背後搗鬼的人,怕是衝著我來的,新雲跟了我這些年,辦事得力又忠心,說不定是有人想借這事兒,在我身邊挖個坑,折損我的臂膀。”
朱朝權應和道:“王書記,我也是這樣推測,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星鼎公司那個老闆既然能出具諒解書,您能不能派人再見見他,讓他改下口,說公司資料是在公司內部正常流轉的,那個張保才畢竟是公司副總,接觸公司機密資料也屬正常。我在這邊繼續從公安廳內部找突破口,只是這對手藏得太深,勢力似乎盤根錯節,每一步都走得艱難。你在平川市多年,官場人脈熟絡,可曾想起有誰會有這般動機和能耐,把手伸到這案子裡,還能讓公安廳都按他的意思行事?”
朱朝權這番話王有山無法回答,他不得不結束通話與朱朝權的電話,其實他內心無法平靜,他深知田新雲這事兒已然演變成一場棘手的風暴,漩渦中心不僅關乎著田新雲的命運,更牽連著平川市官場與商界背後隱藏的複雜棋局。
尤其是朱朝權那個不情之請,從內心來說不願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