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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春成眉頭緊皺,他雖然打定了主意,但仍對袁學江不放心。
“袁學江,你說的輕巧,王有山哪有那麼容易對付?他不但在平川市,甚至在省城都根基深厚,勢力錯綜複雜,我們一旦失手,便是萬劫不復。再說,你不放吳雲娜,怎麼能代表你的誠意?吳雲娜是我前妻,我也希望他安全。”
袁學江不以為然,鎮定自若地說道:“吳雲娜決不能給你,這點沒得談,至於說王有山在省城的關係還是算了吧,他連田新雲都救不出來,你認為他還有根基嗎?在平川市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已暗中佈局許久,他身邊的親信已有不少被我拉攏,他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我也掌握了七八分。現在是需要你給他致命一擊,他必然垮臺。”
姜春成咬了咬牙,“就算王有山倒臺,我又如何能信你會妥善安置吳雲娜?你向來詭計多端,我怎知這不是你的又一個圈套,想讓我當你的炮灰。”
袁學江直視姜春成的眼睛,“你沒得選。如今你我已是一條船上的人,只有扳倒王有山,你我才能在這平川市真正立足。吳雲娜的死活,全繫於你我的合作是否順利。你若不信我,大可以現在就放棄,不過我保證,吳雲娜明天就會出現在省城公安局。”
姜春成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許久,姜春成緩緩開口:“袁學江,你得給我一些切實的保障,否則我絕不能輕易冒險。你說你掌握了王有山的交易,先拿出一些證據給我看看,讓我知道你並非空口無憑。”
袁學江輕輕一笑:“姜春成,你還是不夠信任我啊。證據我自然有,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拿出來。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做,一旦王有山倒臺,我會當著你的面給吳雲娜一筆足夠生活的錢,送她去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或者把她交給你,你隨意處置。”
姜春成冷笑一聲:“你覺得這樣的承諾就能打動我?”
袁學江臉色一沉,聲音中帶起一絲寒意:“姜春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你若不配合,可不只是你會出事,你父母在老城區城建局家屬樓安享晚年的平靜日子也會到頭。他們每天的生活軌跡我都已摸清。還有你那些親戚朋友,我想讓他們的生活陷入混亂,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你若是個聰明人,就該知道現在該怎麼做。”
姜春成瞪大了眼睛,怒視著袁學江:“袁學江,你身為一市之長,竟然威脅我家人,你不覺得可恥嗎?”
袁學江聳聳肩詭譎一笑:“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給你指一條明路。與我合作,扳倒王有山,大家相安無事,你還能在這平川市升上市委組織部部長。今天我之所以肯和你談這麼長時間,還是盼你能夠醒悟,好了,今天談話到此結束,你好好斟酌吧。”
說罷,袁學江就站起身,徑直下樓而去。姜春成站在窗前,望著袁學江離去的方向,心中滿是憤懣與無奈。他知道,自己現在就像走在鋼絲上,一步踏錯便是粉身碎骨。
夜幕降臨了,夕照山深處那個不知名的峽谷內籠罩在一片黑暗中。那廢棄兵工廠的廠房黑影瞳瞳,巨大的輪廓猶如一隻沉睡的巨獸,透著無盡的滄桑與死寂。生鏽的鐵門半掩著,隨著風的吹拂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響,彷彿是來自往昔歲月的痛苦呻吟。而廠房附近那個小院內的幾個人影時隱時現,他們或是在緊張地商議著什麼,或是不安地來回踱步,身影在昏黃的月光與黑暗的交織中顯得愈發神秘莫測,被這黑暗的氛圍緊緊包裹,難以掙脫。
小院內,吳雲娜又被單獨關進了那個小屋,除了王大海及那3個人外,又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被黑布蒙著眼的劉紅傑。
其中一個人問,“王大海,我們走後,這裡來過人沒有?”
王大海哪敢承認自己白天曾被人捉住過,趕忙搖頭說道:“沒有,一直都很安靜,沒什麼異常情況。”那人微微皺眉,似乎有些疑慮,但也沒再追問。
王大海明白,那個捉住自己的人讓他再回到這裡,這裡有什麼情況要及時向其彙報。自己走後,他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怎麼樣了還不知道。他說的很清楚,自己要是不按他說的做,老婆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他也會隨時把自己再抓住。
那個人問過王大海後,就把劉紅傑帶到另一個房間,點上蠟燭。關上房門,這才把劉紅傑眼上的蒙布去掉。
房間內只有一個凳子,劉紅傑坐著,那個人站著,燭光搖曳中,映出劉紅傑臉上的恐懼。
他朦朦朧朧地看著周圍,不知道這個人又要對他做什麼。帶他進來的人在他面前來回踱步,似乎在思考著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