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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法國,微風吹過街道兩旁的梧桐樹,落葉如金色雨滴飄落在地面上,風又將一陣落葉旋風捲起,圍繞著卡爾的軍靴旋轉。他享受著觀察人們的簡單樂趣——年輕的戀人手牽手漫步,母親追逐嬉戲的孩子,還有坐在公園長椅上沉思的老人。還有一位年輕的法國女人,她烏黑的長髮鬆鬆地盤成一個髮髻,正在給聚集在附近雕像基座周圍的鴿子餵食。而後卡爾又心不在焉地用指尖在長椅磨損的木頭上畫著圖案:三角形,圓形,長方形,帝國師師徽,斜卐字。
一陣腹鳴將他從沉思中拉了回來。一場戰爭在他腦海裡打響——吃奶油芝士洛林鹹派,還是勃艮第紅酒燉牛肉呢?啊呀,還是先吃點甜的吧,那麼又吃什麼甜品呢?……他愛吃甜食是眾所周知的,吃甜的東西可以讓心情變好,這是個他儘可能去滿足的愛好。
長官在一個月前與他們說:在法國餐廳隨便大吃大喝都沒關係的,幹壞事也沒什麼大問題,不會有什麼人約束他們,反正吃虧的也是法國佬。本來他們還想維持一下紳士風度,但被抵抗組織襲擊多了後,他們就拋棄了這無用的東西,報復才是第一的。
又是平凡的一天,訓練、休息、訓練、閒逛,日日都是重複這樣一個無聊的行程,有時還得聽漢斯大叫。“然後那個老太太拿著掃帚在街上追我,一邊大喊‘你這頭豬’!”漢斯說完,用手指擦拭著眼角的笑淚。“好傢伙,我沒當場給她一拳都是客氣的了。”
“你的確是豬,天天吃這麼多。”
“至少也是個吃飽了的豬!”漢斯高聲喊道,“飽死總比餓死好!”
思緒飄遠了,回到閒逛模式,卡爾從公園走到餐廳,吃飽了後又溜回公園消食,反正就是逛來逛去,漫無目的,不知道幹什麼好,光想出來玩,可出來後又不知道玩什麼。公園長椅是他的“最終歸宿”,幾個法國小孩嘰嘰喳喳地踢足球玩,見卡爾走過來,頓時一鬨而散。
“沒教養的野孩子。”卡爾抱起西格麗德——他給那隻薑黃色的小貓起了個名字。“你也是野孩子,野貓,但你見了我不會跑,還是你好啊。”那些人說得對,養寵物和吃甜食一樣能讓人愉悅,可惜長官不讓他在營地裡養個貓。西格麗德是唯一一隻見了他沒有立馬跑掉的動物,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不受動物歡迎,真是一群畜\/生。“你可別跟那些畜\/生跑了,我這麼喜歡你。”他摸摸西格麗德的耳朵。
“在欣賞風景,士兵?”
卡爾抬起頭,看到一個年輕女子,她身穿一件極簡但時髦的藍白連衣裙,突出了她的曲線,也讓卡爾想起了野戰醫院裡的護士。
她朝卡爾莞爾一笑,聲音像風鈴一樣清脆。“別擔心,我不會咬人的。我是瑪格麗特。”名字和他的貓很像。“你看起來好像需要人陪。介意和我一起吃午飯嗎?”她坐在他身邊,把她的挎包放在長椅邊緣。
“我已經吃過午飯了。”
卡爾警惕地看著她,已經隨時準備好拔出他的手槍了——手槍是他在一次戰鬥後從一個死去的中尉身上拾的。最近抵抗組織的人特別囂張,他有預感,眼前這個人肯定心懷鬼胎,悄咪咪地預謀幹壞事,說不定就要騙他去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把他殺了。
瑪格麗特舉起雙手,以示投降和安撫。“天哪,沒必要那麼緊張,我不是故意嚇到你的,士兵。我只是看到你一個人孤零零坐著,認為……”她的聲音漸漸消失,她的目光落在了卡爾插在彈夾包後的手槍。
卡爾東觀西望,但沒有發現任何隱藏的同伴。
風再次吹動樹葉,像一個頑皮的孩子一樣在瑪格麗特的腳踝周圍盤旋。卡爾無法判斷她是否是一個威脅,但願意猜想最壞的可能。他低頭看著西格麗德,西格麗德心滿意足地呼嚕著,蹭著他的手心。
“為什麼一個法國女人想和一個德國士兵共進午餐?”他沒有從手底下的小貓移開視線。“我沒空搭理你。”卡爾希望這句話能勸退她。
然而瑪格麗特只是歪著頭,笑容依然不變。“恐怕是她厭倦了戰爭,就像其他人一樣。也或許是她欽佩一個英俊計程車兵享受片刻的寧靜。”她說道,卡爾認為自己覺察到了她那充滿虛偽的天真。
“士兵總是會有如此重要的日程安排。”她棲息在長椅邊緣,與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但來點甜點?這裡的巧克力慕斯蛋糕是聖餐。”她的德語異常精湛。
陰謀,這是陰謀詭計,一個陌生人來找另一個她素不相識的人聊天,甚至邀請他共進午餐,準是圖謀著什麼,他絕不能掉以輕心相信她。卡爾向周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