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Schwarz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是侵略者,他們是解放歐洲的戰士,最優秀的種族,為德國日耳曼人爭取生存空間,也是德意志母親的驕傲,他們為她粉碎敵人。
“弟兄們!集合!”軍官大步向他們走來,臉色嚴峻。
當他講話時,火光在他的鐵十字勳章上跳動。“我們收到了關於索科洛沃村游擊隊活動的報告。他們一直在騷擾我們的補給線,並破壞巡邏。我們黎明出發。”
“遵命,長官。”
一陣夾帶不滿的低語聲在士兵中蔓延。又一次村莊襲擊。在無休止的雪地裡跋涉的又一天,在微弱的火堆旁蜷縮的又一個夜晚。
卡爾喝過酒後,鼻子也通了,堵在鼻裡討人厭的鼻涕替換成松針的清香和燒柴火的味道。應該及時行樂,誰知道明天他是否還能站在這片浩闊的大地上?書已經統統燒光了,這堆篝火就是用他的書本作火引子燒的……那麼去跟其他士兵打打牌?可他不會玩斯卡特……“卡爾,卡爾?——”呼喚聲再次把他帶回現實。
“這麼說,卡爾,”漢斯壓低聲音,用一種同謀般的耳語說,“你對這次去索科洛沃的小遠足怎麼看?”
卡爾又從飯盒裡喝了一大口。酒帶來一陣令人欣慰的溫暖。他對再次襲擊的前景並不感到興奮,但與戰友同生共死總比獨自坐下來思考要好。
“又一個白天,又一個村莊,”他試圖表現得漠不關心。
“別這麼冷漠,”漢斯嘻皮笑臉的。“至少可以打破單調,對嗎?再說,誰知道呢,也許這次我們可以找到一些好戰利品。如果你幸運的話,甚至可以找一個女人。”
想到女人、想到溫柔,就像一個遙遠的夢。卡爾環顧篝火,觀察著戰友們的面孔。那裡有威廉,他一直板著臉,端著一隻有缺口的杯子,裡面裝著類似於咖啡的某種東西。還有年輕的倫茨,年紀與卡爾相仿,他的勇敢只是他大眼睛的一層薄紗。
提到戰利品,篝火旁的幾隻耳朵都豎了起來。一名以自己賭博習慣而臭名昭著計程車兵高聲說道:
“戰利品,你說嗎?也許這次會有一些金飾品或一些像樣的酒。我的胃已經厭倦了這種稀釋過的泔水。”
他的評論引起了老兵不滿的哼哼聲。
“戰利品是次要的,”他嘶啞地說,“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消除游擊隊威脅。不要貪婪,否則你可能會成為風中另一個被傳頌的鬼故事……”
黎明前的天空呈現出一片瘀紫的橙黃色,漸漸泛白,預示著又一個漫長而寒冷的白天。卡爾強迫自己從不安寧的睡夢中醒來。在不可避免的行軍開始之前,他蹣跚走向篝火,火星飛濺,尋找任何一絲溫暖。
當士兵們收拾他們微薄的行李時,漢斯探出頭,輕輕碰了他一下。“你沒事吧,卡爾?你看起來比平常更安靜。”
卡爾不置可否。今天早上他左右為難——是憂鬱的卡爾,還是渴望陪伴的卡爾?“只是在想襲擊村莊的事。”希望漢斯不要進一步追問,他沒有什麼可說的。
“騙人,是不是又想起在野戰醫院遇到的那個金髮護士了,卡爾?”漢斯打趣道。
“沒有,當然,你想多了,我沒有在想她。”他從漢斯遞給他的水壺裡又喝了一口,微溫的施納普斯暫時溫暖了他的胃。他並沒有完全撒謊。那個面帶微笑的漂亮護士確實吸引了他的目光,但這種想法是他無法承受的奢侈。
他本無意盯著她看,她的善意、她更換繃帶時溫柔的觸碰讓他心煩意亂。否認的話語在他的嘴唇上形成,但漢斯用一聲巨響的笑聲打斷了他的話。
“那你在想啥?”漢斯笑哈哈地追問他。“想著你要將如何獨自擊潰整個紅\/軍嗎?”
“呃——差不多吧。”
他凝視著隨風搖擺的紅橙色火焰,護士的形象被一個眼神冰冷、端著衝鋒槍的游擊隊員所取代。他搖搖頭,將這個念頭推開。專注,他告訴自己。現在不是做白日夢的時候。他有工作要做,他的聲譽要維護。
該如何才能做得最好?他想為自己爭更多榮譽,騎士鐵十字勳章,是他的目標,可這十分困難。眨眼間,冀望被自我懷疑的浪潮所撲滅。獲得如此崇高的勳章簡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