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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不知道怎麼,西紅柿把我那章乾沒了,七月後的讀者看休假章的時候都是看了刪減版的了,西紅柿吃我一拳口牙!!)
“如果能一直年輕就好了。陰暗的我難得遇到一些陽光而不招致反感的年輕人,就好像吸血鬼遇見了鮮活的生命那樣,一邊隱藏著真實的自己,一邊拼命地吸取他們身上有益的內容。”
安德烈斯這個討厭的樂觀主義者,聽到卡爾的自嘲,他哈哈笑了起來。“來吧,卡爾。別對自己太苛刻了。你還沒那麼老,你只是見識過很多。曬曬太陽也沒什麼壞處。”安德烈斯開玩笑般地推了推卡爾,這是要把他推到鐵軌上叫他被碾死嗎。“再說了,這不就是這些假期的目的嗎?補充能量,吸收一些青春活力?”
卡爾站穩腳跟,毫無笑意。“補充能量?青春活力?感覺更像是我只能重溫過去,而其他人都已經向前看了。”他們漫步於昏暗的燈光下,在寂靜清晨裡的火車站臺。“這種‘陽光和彩虹’的態度讓人感覺很假。你難道不厭倦假裝一切都好嗎?”
他已經穿回了自己的制服,坦然接受了它們。為期七天的緩刑即將結束,中午十二點就要乘上火車,轟隆隆地駛回部隊,所以今天他起得格外早。昨日他與弗裡德麗克告別了,他發現她在前所未有地一秒一秒數著日子,聞言他即將離開,母親哭天抹淚。
“這個世界並不全是陽光和彩虹,這是肯定的。但有時,一點樂觀可以幫助我們看到隧道盡頭的光明,你知道嗎?”安德烈斯激動起來了,一面講著卡爾不喜歡的大道理,一面用手勢不住地比劃。“施瓦茨,你用士兵的眼光看世界,時刻保持警惕,總是做最壞的打算。但平凡中也有美,你只需要知道往哪裡看。”
卡爾冷笑一聲。“你是想說早上六點、人們剛睡醒的時候在火車站遇到美女,我會覺得很美好嗎?你比我樂觀多了,我的朋友。”他垂頭看他的褐色軍用腕錶。“我在慕尼黑還有寶貴的六個小時,我該怎麼度過這六個小時呢?”
他偷偷看了一眼安德烈斯,他的臉沐浴在暗淡的站臺燈光的柔和光芒中,在向來如此的溫順中隱隱透著一絲擔憂。
“六個小時,嗯?”他的朋友沉思著,若有所思地撫摸著下巴。“唔,這取決於你在尋找什麼,卡爾。最後的歡呼還是片刻的靜思?”
“說實話,我都不怎麼想要。”
“啊,那麼我們去為你買點東西?買點好吃的,你可以在路上吃,也可以留著加餐……部隊伙食如何?”
提到食物,卡爾眼中似乎溜過一絲興趣,一改往日的冷淡。“軍糧?它們……好吧,只能說足夠你吃,能維持生命,但拿不到任何烹飪獎章,沒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
一回想到那垃圾得像給豬吃的泔水,他就被氣笑了。“想象一下你能想到的最乏味、最缺乏想象力的糊狀食物。現在,用沙礫代替一半的味道,用鐵腥味代替另一半的味道。這就是它的全部。”
卡爾又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幾乎不情願地補充道:“家裡有個女人……她曾經做過最美味的蘋果卷。一層層的酥皮裡塞滿了甜甜的、酸酸的蘋果和溫熱的香料。光是想想,我就垂涎欲滴。”可惜母親如今下不了病床了,他也不知道她得了什麼病,她硬是不告訴他。
安德烈斯咧嘴一笑,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那就吃蘋果卷吧!拐角處有一家麵包店,做全慕尼黑最好的蘋果卷。每天早上新鮮出爐,我的最愛。我們給你買一個,再帶點其他的零食回前線怎麼樣?”
似乎是因為能幫到好朋友,他興頭很足。“他們做的椒鹽捲餅也非常美味,外皮酥脆得恰到好處。穀物市場也有個小店,他們賣肝乳酪!我們還可以順便喝點啤酒。這可真是士兵的告別儀式,不是嗎?”
一絲希望,脆弱而又柔軟,像被烤過的,融化裹住了卡爾的忿世嫉俗,暫時讓它不被暴露在外。“行吧,”他同意了,他那壞脾氣稍稍軟了下來。“帶路吧,弗里德里希。我想看看這個蘋果卷是否名副其實。”
他們離開了空蕩蕩的火車站。靠近麵包店時,空氣中新鮮出爐的麵包和糕點的誘人香味圍繞著他。卡爾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這聲音既叫人尷尬又讓人感到奇怪地舒服。麵包店窗戶射出的溫光發出歡迎的光芒,就像一盞照亮早晨陰暗的燈塔。
陳列櫃裡擺滿了一排排閃亮的麵包、酥脆的羊角麵包和金黃色的糕點。一位面帶友好的麵包師傅身上沾滿了麵粉,熱情地向他們問好。
“你說的是蘋果卷? ”麵包師大聲說道,他身後的烤爐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