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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殘香猶可嗅,
夜深不見故人來——幕易
不得不承認,這些鮮卑武士的行動速度簡直超乎想象!自魏那韶君下達命令至今,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那幾位鮮卑武士便已成功帶回一隻獐子。
這些武士擁有著健碩而威武的身軀,在其身上所配備的裝備下,更是顯得威武不凡。
魏那韶君留意到楊玄始終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些士卒,她微微皺起秀麗的眉頭,嬌嗔道:“喂,燭悼憂,你究竟好了沒?若是好了,趕緊過來給我烤肉。”
楊玄心中暗自咒罵起來:該死的女人,竟然如此理所當然地將自己當作她的奴僕使喚!然而表面上卻只能強顏歡笑應和道:“這就來了。”緊接著,他壓低聲音對身旁的燭悼陵輕聲囑咐道:“注意觀察情況,隨機應變。”
隨後,楊玄移步至正忙於處理獐子的鮮卑武士跟前。觀察了一會後,開口說道:“像你這般切割肉塊的方式並不妥當,如此切出的肉片仍帶有血水,會導致肉質散發腥味,影響口感。還是交由我來處理吧。”這個鮮卑武士似乎能夠聽懂漢語,聽到楊玄所言後,他立刻停止手中的動作,並轉頭望向魏那韶君。
此時的魏那韶君看上去顯得異常興奮愉悅,只見她歡快地拍打著雙手,像個孩子一樣說道:“給他,讓他來,你們都退到一旁去。”
武士將手中緊握的鋒利短匕遞到楊玄面前。而當他低頭審視自己手掌時,才發現上面已沾滿了獐子溫熱的鮮血。然而,對於這位久經沙場的勇士來說,這樣的場景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他毫不猶豫地抬起手,輕輕地將手指放在唇邊,猶如品嚐世間最珍貴的美酒一般,悠然自得地舔舐起手上猩紅的血跡。
這般充滿野性的舉動,無疑引起了一旁魏那韶君的嫌棄。她柳眉微蹙,口中更是忍不住大聲呵斥道:“如此粗俗之舉,成何體統!”
此時,楊玄開口問道:“你們是否帶有香料?諸如胡椒、茱萸之類的。”
他從周圍尋得一些乾燥的柴火,並巧妙地製成數根細長的木籤。緊接著,他手法嫻熟地將新鮮的獐子肉切成薄片狀,逐一穿入竹籤之中。
之後楊玄走到魏那韶君旁邊,將手中肉串分出一半遞給了她,示意她親自動手來烤“自己動手烤出來的,味道更香些。”
魏那冰邁步向前,準備接過楊玄手中的肉串。可就在這時,魏那韶君卻伸出手臂擋住了他,同時嬌聲說道:“本小姐親自來,退下。”說著,她還真的接過了肉串,學著楊玄烤了起來。
為了能夠成功地引起魏那韶君對自己的憎惡之情,楊玄可謂煞費苦心。只見他故意將滿手油膩膩、髒兮兮的汙漬隨意地擦拭到身上那件原本還算乾淨整潔的衣裳之上。
然而,事與願違,當魏那韶君目睹這一幕時,不僅絲毫沒有流露出任何厭煩或嫌棄之意,反倒從懷中取出一方潔白如雪的手帕,並輕柔地遞到了楊玄面前。
楊玄歷經兩世人生滄桑,又豈能不知曉此舉背後所蘊含的深意呢?只是此刻的他依然百思不得其解:畢竟,算起來自己也僅僅只與這個瘋婆娘有過兩次短暫的碰面而已,怎麼就……
難不成真如自己心中所想那般——只因自身相貌出眾,方才使得眼前之人對自己另眼相待不成?念及此處,楊玄不自覺地抬起右手輕輕撫摸起自己的面龐來,但由於之前沾染了不少油汙,結果一不小心便將那些黑乎乎的髒東西盡數塗抹在了臉頰之上。
魏那韶君眼見此情此景,頓時笑得花枝亂顫、樂不可支。她一邊開懷大笑,一邊順手將握在手心裡的那塊手帕直接朝著楊玄的臉龐扔去,口中嬌嗔道:“你這傢伙莫不是突然犯了癔病吧?瞧瞧你這副模樣,活脫脫就是一隻花臉貓,咯咯咯……”
楊玄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發出兩聲乾笑後,目光開始遊移不定地打量起魏那韶君來。他先是凝視著她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線,然後將視線緩緩上移,落在那張嬌俏迷人的面龐之上。接著,他又環顧四周,掃視了一圈那些孔武有力、威風凜凜的鮮卑武士們。
此刻,各種紛亂複雜的念頭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楊玄不禁陷入沉思之中:“如此看來,這碗軟飯似乎並非完全無法下嚥嘛!橫豎對我而言都沒有什麼損失......”
楊玄伸手接過那方手帕,擦完臉之後,他很自然地將那手帕收入懷中,好似它本就該待在那裡似的。
此刻,他手中的幾串獐子肉,正置於火上炙烤。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肉塊逐漸變得金黃酥脆,發出陣陣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