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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歡》幕易
梅花落了春池,對空枝,
可憐水中寂寞有誰知。
離別淚,迎風碎,苦相思,
自有多情寒月伴君痴。
只見魏那磔一手握著酒杯,另一隻手則隨意地搭在桌案邊緣,身體慵懶地斜躺著,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腳下一般。這種奔放不羈且毫無禮數的坐姿,無疑是對楊玄赤裸裸的輕視與不敬。
然而,面對如此明顯的挑釁和侮辱,楊玄卻表現得異常平靜,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魏那磔的無禮舉動。這反倒讓原本想要激怒楊玄的魏那磔心中陡然湧起一股無名之火,燒得他胸口直髮悶。
“你們幾個!傻愣在那兒跟木頭似的幹嘛呢?還不去伺候楊司馬吃酒!?”魏那磔怒沖帳門口跪著的那幾個樂伶罵道。
話音落下,那幾個身著豔麗服飾的樂伶便如蝴蝶般輕盈地飄到了楊玄身邊,瞬間將他緊緊簇擁在了中間。此時的楊玄,就算有心拒絕,也已經完全失去了說話的機會。
其實,如果楊玄願意,大可以選擇直接離開,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隱忍。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唯有讓魏那磔誤以為自己絲毫沒有察覺到他所設下的陷阱和陰謀,那麼自己成功出逃的可能性才會更大。
於是,楊玄作出了一個魏那磔最想看到的表情——敢怒不敢言。
“哈哈哈哈哈!”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場景,魏那磔心下痛快,笑的十分得意。
這種高人一等,凌駕於自己痛恨之人頭頂的快感,讓魏那磔陶醉其中。
他沒注意到,楊玄的目光深處,是無盡的陰冷……
時間悄然流逝,一個時辰後,楊玄已騎馬從常安行營的南門疾馳而出,在漫天風雪中馳騁。
此刻的楊玄,儘管肋下刺痛依舊,但內心深處卻充滿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喜悅——他終於重新掌控住了屬於自己的命運!
寒冷的冬風呼嘯而過,吹拂著他的面龐,清新而略帶松樹清香的空氣源源不斷地湧入他的鼻腔,彷彿一股清泉流淌過乾涸的心田,讓他的頭腦變得愈發清醒。
放眼望去,向南十餘里之處皆是一望無際、平坦開闊的原野。這片廣袤無垠的大地宛如一張巨大的白色地毯,一直延伸到天邊。如此遼闊的平原地形,無疑正是常安行營選址於此的重要原因之一。
突然,楊玄毫無徵兆地拉緊韁繩,口中高呼一聲:“籲~”胯下的駿馬應聲停住腳步。由於慣性使然,緊跟其後的燭悼陵一時之間竟未能及時做出反應,又向前衝出了一段不短的距離。
待楊玄翻身下馬之後,他毫不猶豫地解開身上那件厚重的皮裘,然後將其隨意地扔在雪地上。緊接著,他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
沒過多久,燭悼陵等人便匆匆打馬返回。楊玄選了一個身材和自己相仿計程車卒,命令他與自己交換衣服。
只見楊玄動作利落地脫去身上那精緻華麗的貼身軟甲,在漫天飛雪的映襯之下,軟甲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隨後,他毫不遲疑地穿上了那名士卒遞過來的粗布衣裳。
緊接著,楊玄伸手扯下頭巾,讓頭髮隨意散落。然而,他並未就此罷休,而是取出鋒利的匕首,將頭髮割得參差不齊。
又迅速脫下腳上精緻的靴子,用兩塊破舊不堪的布條,胡亂地纏繞在雙腳之上,替代了原先的靴子。
燭悼陵一直靜靜地站在旁邊,默默地注視著楊玄的一舉一動。然後,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包乾糧、一個水囊以及為數不多的幾塊銀錢。
楊玄蹲下身,用力刨開厚厚的積雪,然後抓起一把冰冷刺骨的泥土,仔細地塗抹在自己的臉上和身上,以此作為簡單的偽裝。完成這些後,他站起身來,走向燭悼陵,並從對方手中接過那些物品,一股腦塞進自己的懷裡。
“泗縣見。”楊玄一邊說著,一邊將匕首緊緊地別在後腰處。
燭悼陵則報以一個憨厚而又樸實的笑容,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回應道:“好的大哥。”
楊玄滿意地笑了笑,隨後擂了燭悼陵胸口一拳。這看似不經意的舉動,實則蘊含著楊玄對燭悼陵深厚的信任。
楊玄轉身朝著那個早已換上自己衣服計程車卒走去。他來到士卒身前,將那件價格昂貴、質地精良的皮裘披在了士卒的肩上。而後,他鄭重其事地說道:“向上天起誓,某絕不會虧待你的家人。”
士卒的臉色依舊漠然,但在那冷漠之中卻隱隱流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狂熱之情。他挺直身子,回答道:“願為家主效死!”
聽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