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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著各自手上的活計。
突然間,只聽得有人喊道:\"這個沒氣了,老宋,快來幫一把!\" 原來是一名中年漢子正在呼喚身旁那位鬚髮皆白且瞎了一隻眼的老漢。兩人默契十足,默默無語地用死者身上的披風將其緊緊包裹起來,然後合力抬起走出了帳篷。無論是正在處理屍體的這兩個人,還是周遭那些身負重傷計程車卒們,似乎對於這樣的場景早已司空見慣、麻木不仁了......。
彷彿被沉重壓抑的氛圍擠壓得快要窒息一般,又或許是因為帳篷內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楊忠矩艱難地轉過身,仰頭望向頭頂熾熱的烈日,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毅然決然地鑽進了那頂散發著詭異陰冷氣息的帳篷之中。
原本應該酷熱難耐的天氣,但當他踏入這片空間時,卻感受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
楊忠矩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目光落在門口處一個半躺著計程車卒身上。只見那個士兵雙腿包裹著厚厚的紗布,面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毫無血色。
楊忠矩輕聲問道:\"這位兄弟,可否讓我檢視一下你的傷口情況?\"然而,那位受傷計程車卒甚至沒有抬眼看他一眼,依舊默默地咀嚼著手中的食物,隨後拿起放在身旁的水袋,輕輕抿了一口。
\"你若是不怕沾染上晦氣,那就儘管看吧!像我這樣垂死之人,哪裡還有資格發表什麼意見呢?\"話剛說完,他便因傷口劇痛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但緊接著還是強打起精神,繼續埋頭吃飯。
楊忠矩見狀,連忙抱拳施禮,表示歉意後,才小心翼翼地掀開那件青色披風。剎那間,一股刺鼻的異味撲面而來,令人作嘔。原來,在那層潔白的紗布下面,竟有一縷黃色的液體正緩緩流淌而出。再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傷口處包裹著的紗布已經變成了詭異的青灰色。
楊忠矩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輕手輕腳地解開纏繞在傷者身上的紗布。隨著紗布逐漸鬆開,原本被束縛住的傷口似乎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出口,頓時一股濃稠的膿水夾雜著難聞的惡臭噴湧而出。
呈現在眼前的赫然是一道極長且異常平整的巨大創口,顯然這是由利刃所造成的傷勢。傷口的邊緣略微泛白,讓人不禁好奇軍醫究竟使用了何種藥物來處理它。此刻,那些黑乎乎的藥糊正死死地封住了傷口,看上去頗為怪異。不僅如此,傷口四周也並未經過任何清潔處理,顯得十分骯髒,甚至可以隱約看見幾只細小的蟲子在青色的紗布之間蠕動著。
楊忠矩向著士卒抱拳表示感謝後,衝著方悅薇做了個手勢,示意她一同離開此處。
待二人踏出營帳後,方悅薇忍不住率先開腔問道:\"為何如此匆忙便要離去?難道僅是匆匆一瞥,你便已洞察其中玄機不成?\"
楊忠矩並未直接回應她的問題,反而丟擲另一個疑問:\"以你們臨陣軍之狀況,若有百名重傷士兵,最終能存活幾何?莫不是十人?抑或二十人罷?\"
面對這番質問,方悅薇面色凝重地答道:\"實不相瞞,實情遠比此更為嚴峻。未接受治療時尚且無妨,但一旦送入傷兵營,不出多時,這些傷員便會性命垂危。為此,將軍已處決多名軍醫。然而即便如此,傷者依舊接二連三地離世。方才我們所目睹者,乃重傷營地所在,尋常將士進入其中,幾無生還可能。\"
方悅薇的話語間透露出一股深深的無奈與哀傷。
“立刻去準備一袋最烈性的酒、一把鋒利無比的短刀以及一塊經過沸水蒸煮後乾淨整潔的布。另外,將我們常用的頂級刀傷藥也一併取來。待所有物品備齊之後,我會親自向你們展示具體操作流程。”說罷,他便全神貫注地等待著所需物資的送達。
此時,陽光明媚,微風拂面,令人感到格外舒適宜人。楊忠矩凝視著天空,心情愉悅地建議道:“如此美好的天氣,不如先將帳篷拆除吧。”他似乎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充滿期待。
然而,方悅薇卻不禁露出一絲為難之色,輕聲回應道:“這傷兵營的事務並非由我全權作主。這樣吧,我還是前去向慶叔請示一下較為妥當。”
正當二人交談之際,一個身著文人服飾、身材瘦削的小老頭宛如幽靈般悄然出現在他們身後。此人正是她口中的慶叔,只見他面帶關切之情,責備地對方悅薇說道:“哎呀呀,丫頭啊!你回來後竟然也不先來探望一下我這個老頭子。聽聞你遭遇危險時,可真是把我急壞了呀!早知道就不該讓你進入那危險重重的鋒矢營。你若真有個好歹,我該如何向方大哥交代喲!”說話間,慶叔眼中閃爍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