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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說到這裡，李璟示意李策給自己遞茶。他咕咚咕咚飲了好幾口，又示意李策為他擦嘴。
&esp;&esp;擦完嘴，再次幫他翻身，又為他墊高枕頭，蓋一層被子，李璟還是沒有繼續講。
&esp;&esp;李策提醒他道：“父皇會很生氣。”
&esp;&esp;“何止是生氣！”李璟的聲音陡然拔高道，“父皇差點氣暈過去。畢竟宮裡的女人，按理說都是皇帝的。父皇愛惜清名，卻差一點睡了兒子睡過的女人。”
&esp;&esp;“如何處置？”李策問。
&esp;&esp;“女醫驗看了柳如意的身體，的確已不是處子。柳如意為了脫罪，求見皇帝，告訴皇帝說，她並非自願，是被李璋姦淫強暴。她泣不成聲、楚楚可憐，又言之鑿鑿，讓人不得不信。皇帝一怒之下，讓人去把李璋拉到紫宸殿外，重打五十。”
&esp;&esp;“五十？”李策問。
&esp;&esp;“五十，”李璟道，“會打死。”
&esp;&esp;如果真的打下去，李璋會死在他十四歲這一天的黃昏。
&esp;&esp;關鍵時刻，是皇后娘娘闖殿，阻止內侍行刑，攔住了皇帝。
&esp;&esp;她求皇帝不要聽信一面之詞，要聽一聽李璋怎麼說。
&esp;&esp;“你信嗎？”李璟道，“二哥怕皇帝殺了柳氏，他自己說，是他的錯，是他主動求歡，柳氏只得委身於他。”
&esp;&esp;李策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esp;&esp;“還是母后不相信，問了他第一次歡好的日期，又去問柳氏。兩個日子不一致，母后說女人不會忘記自己被姦淫的日子，質問柳氏，她才招了。”
&esp;&esp;李璟感慨道：“幸虧母后聰明，二哥才免於一死。”
&esp;&esp;殿內的光線更暗了。
&esp;&esp;李策起身去點蠟燭。銅製的十五連枝燭臺上插滿蠟燭，李策一支支點燃，燭光越來越亮，四周越來越暖，他卻覺得寒冷。
&esp;&esp;“後來呢？”李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