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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又同葉嬌講了從江南道回京的所見所聞，最後提起一件奇怪的事。
&esp;&esp;他說王遷山講，師父葉羲給他來信，寫了好幾個名字，還寫了太子妃的生辰，讓他佔算吉凶。
&esp;&esp;王遷山不知發生了什麼，有些擔心葉羲，便請燕雲問問。
&esp;&esp;燕雲說完退下，葉嬌半晌沒有作聲。
&esp;&esp;第二日，她讓人請來父親，把自己套圈套到的名字給父親看。
&esp;&esp;“選什麼名字好？”她問道。
&esp;&esp;葉羲沒有用葉嬌選的名字，他又推薦了幾個字。
&esp;&esp;“這些……”葉嬌看著他假裝無事、雲淡風輕的模樣，問道，“都是王遷山給父親算出來的嗎？”
&esp;&esp;葉羲怔住，眉心微沉：“怎麼會？”
&esp;&esp;“父親，”葉嬌握住他的手，“您……您怎麼了？您以前，不是夢想修道成仙的嗎？怎麼，都沒了？”
&esp;&esp;葉羲沒有回答。
&esp;&esp;他陪著葉嬌，慢慢在宮中踱步，走到丹鳳門上，看向御街，也看向長安城的坊街屋舍。
&esp;&esp;路上他講了自己的推測。
&esp;&esp;大約是因為做了違背道家清修的事。
&esp;&esp;道家主張無為而治，他卻捲入政權更迭的漩渦；道家不準使用術法欺騙信眾，他卻為了捕捉祥瑞，欺騙地方官員——當然，那祥瑞本來就不能捕捉；道家有“五戒”，他並沒有嚴格遵守；道家還禁煉九轉還魂丹，他做了，雖不夠好，也足以救命。
&esp;&esp;“九轉還魂丹？”葉嬌怔怔，“太子吃的，是九轉還魂丹？”
&esp;&esp;那是多少帝王終其一生，也無法求來的丹藥。
&esp;&esp;“為父沒能耐做成丹藥，但是找對了配方，熬成藥湯，給他浸泡了。”葉羲道，“那是針對太子的身體做的，其他人用，無效。”
&esp;&esp;“阿爹，”葉嬌淚如雨下，“您為了李策，為了我，廢了一生修為。可我小時候不懂事，還總說您不顧家，不管我們，我……”
&esp;&esp;她哭道：“我真是不孝。阿爹，我錯了，我誤會了您。其實您最疼我們了，不能回家，您比我們更難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