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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奉誰的命令？”李璋問。
&esp;&esp;事情似乎斗轉直下。
&esp;&esp;緝拿了劉硯，崔玉路原本應該按照李璋私底下的交代，給葉長庚和李策定罪。
&esp;&esp;這是怎麼回事？
&esp;&esp;對胡稼動了刑，又審得比劉硯還不怕死嗎？
&esp;&esp;“是，”內侍道，“崔寺卿已經提審尹刺史，只把刑具放在他面前，尹刺史便全招了……”
&esp;&esp;內侍看一眼傅明燭，似乎想到這麼說有些不合適，便改口道：“尹刺史汙衊傅公子，說他受傅公子指使配合胡稼，其餘一無所知。崔寺卿已讓人到宰相府上請傅公子過去。”
&esp;&esp;傅明燭僵硬地站著，只覺得天昏地暗。
&esp;&esp;他面帶疑惑和質問轉頭，看向太子。
&esp;&esp;崔玉路不是自己人嗎？
&esp;&esp;太子你……被崔氏背叛了！
&esp;&esp;但是你被背叛不要緊，又不是 是風流事
&esp;&esp;傅明燭如遭雷擊怔在原地。
&esp;&esp;怎麼會？
&esp;&esp;崔氏背叛太子，或許已另有打算。
&esp;&esp;但尹世才那個蠢貨，他不交代，又有誰能拿他怎麼辦？
&esp;&esp;傅明燭神色變換，緊盯太子的臉。他希望能從太子那張酷似皇帝的臉上，找到一些感同身受的憤怒和擔憂。
&esp;&esp;或者，心軟。
&esp;&esp;但是太子更多是震驚。
&esp;&esp;“崔玉路。”太子沉沉出聲，像是在詛咒這個名字。同時向傅明燭走了一步，手指攥緊，問：“你準備怎麼辦？”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傅明燭從太子的神態中，感覺到了一絲殺意。
&esp;&esp;他跟隨太子兩年，知道太子太多的秘事，知道太子的為人，所以他清楚自己接下來的選擇，事關生死。
&esp;&esp;那殺意讓傅明燭恐懼、膽寒，丟盔棄甲，不敢反抗。
&esp;&esp;“我……”他臉色灰白，下定決心道，“我回家，再……去大理寺。這些……都是我做的。”
&esp;&esp;“原因呢？”太子追問，聲音像冰凌從屋簷墜落。
&esp;&esp;“我自有說法。”傅明燭沒敢抬頭，他向殿外走了兩步，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走正門，又轉過身。
&esp;&esp;太子喚了一聲。
&esp;&esp;“明燭，”他喚得親暱，“你先吃些苦頭，耐心等一等。”
&esp;&esp;傅明燭腳步微停，木訥道：“好。”
&esp;&esp;傅明燭慌不擇路回家去。
&esp;&esp;他從後門進，見家裡已亂作一團。
&esp;&esp;妻子秦白薇什麼都不會，只知道哭。母親還鎮定些，告訴他父親一直在官衙，沒有回來。說已經安排大理寺官差吃茶，讓傅明燭去找父親商議。
&esp;&esp;“不能就這麼跟著他們走了。你雖然沒有官身，但這裡是相府！”傅夫人面若寒霜、斬釘截鐵。
&esp;&esp;“母親，”傅明燭撩袍下跪，磕了個頭，“我不能去找父親，那是連累他。你告訴父親，就當我死了吧。兒子未能盡孝，請父母親原諒。”
&esp;&esp;傅夫人淚流滿面，傅明燭徑直到前廳去。
&esp;&esp;當今之計，唯有認罪認罰，幫太子脫身。
&esp;&esp;只要太子能繼承皇位，一切都好說。
&esp;&esp;只是——推開前廳大門前，傅明燭稍稍停步，轉頭看了一眼官衙方向。
&esp;&esp;父親知道了吧？他再一次，讓父親蒙羞了。
&esp;&esp;“微臣有罪。”宰相傅謙跪在皇帝病床前，埋頭哭訴，“微臣教子無方，罪無可恕。求聖上責罰。”
&esp;&esp;皇帝坐在榻上，雙腿下垂浸沒在藥桶中，見傅謙一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