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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別呀大人，您要招惹王爺，別把我們帶上。
&esp;&esp;月光隱進雲中，宵禁的夜晚，大街上很安靜。偶爾有武候巡街經過，檢視過李策的通行牌，才施禮放行。
&esp;&esp;葉嬌同李策並排坐在馬車前室，看李策熟練地駕馭馬車，抱歉道：“對不住，讓你因我獲罪了。”
&esp;&esp;她身上沒有帶銀子，想要致歉卻拿不出賠禮，面容沮喪。
&esp;&esp;“不是因為你，”李策道，“他們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我很膽小，原本想躲過去。”
&esp;&esp;他總說自己膽小，卻似藏著百折不撓的銳氣。
&esp;&esp;葉嬌把這話當作安慰，沒有作聲。
&esp;&esp;李策便又道：“他們挑了玉瓊樓吃酒，玉瓊樓又燒掉一半，挖地基時自然就把屍骨挖出來。原本是陳年舊案，卻非要把我扯進去，真是可惡。”
&esp;&esp;“為什麼要把你扯進去？”葉嬌問。
&esp;&esp;“因為……”李策猶豫一瞬，還是對葉嬌坦白，“我知道屍骨是誰。”
&esp;&esp;他還知道是誰殺的。
&esp;&esp;長安城的夜晚很安靜，卻似乎有看不到的野獸蟄伏在暗處，蠢蠢欲動。
&esp;&esp;在時明時暗的月光中，李策從容地駕車前行。馬兒昂頭刺破夜色，而他白皙的臉上，有一雙澄澈明淨的眼睛。
&esp;&esp;彷彿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更遠，也更難過。
&esp;&esp;葉嬌的手指按在車架上，觸碰到李策的衣襟。他穿玄青近黑的衣服，每次都是這樣。
&esp;&esp;“喂，”葉嬌輕聲道，“他們想利用你，是嗎？”
&esp;&esp;“是。”李策轉過頭，看到葉嬌的面容。
&esp;&esp;她的桃花眼裡，分明有內疚的情緒翻湧。她在擔心，擔心自己的安危。
&esp;&esp;李策握鞭的手一瞬間攥緊，心中有一縷希望的火苗引燃。她有沒有可能……會不會……
&esp;&esp;紛亂的思緒湧上腦海，卻見葉嬌忽然展開眉頭，揚聲道：“去他的！思思！你裝病吧！”
&esp;&esp;她的口吻裡沒有半點玩笑，是為李策找到了解決之道。
&esp;&esp;而她喚他，思思……
&esp;&esp;李策的身子陡然僵住，秋風鑽進他的衣袖，他的胸膛，鼓鼓囊囊，在他的心窩盤旋著，讓他一瞬間忘記要說什麼，做什麼。
&esp;&esp;是了，他的字是慎思。
&esp;&esp;她喚他“思思”，是在回應他喚她“嬌嬌”嗎？
&esp;&esp;可是她說要分開後，他已經不敢再這麼喚她了。
&esp;&esp;“嬌嬌。”李策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像回到小時候，身在古墓，握住了那根垂下來的繩索。
&esp;&esp;葉嬌興致勃勃地幫李策分析。
&esp;&esp;“就說你陪我去了一趟京兆府，嚇暈過去昏迷不醒。聖上擔憂你的身體，大約也不會治罪於你。如果要怪，就讓他們怪我好了。”
&esp;&esp;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主意了。
&esp;&esp;“不，我最近的身體還好，”李策卻笑著搖頭，又看一眼天上的月亮，“那就做一次他們的棋子，順便，我也來討個好處吧。”
&esp;&esp;李策送葉嬌回府，她照樣是翻牆進去，身形靈巧。騎在牆頭時，葉嬌對李策揮揮手。
&esp;&esp;“今日要多謝你，還要賠禮，你想要什麼？”
&esp;&esp;李策抬頭看著她，溫聲道：“放心，我不會吃虧的。”
&esp;&esp;他從她那裡，已經得到了很多，還想要更多。
&esp;&esp;李策駕著馬車回李璟的趙王府時，門房還沒有歇。他下車進去，看到照壁那裡站著個身影。
&esp;&esp;那人揣著衣袖，手裡照樣拿著他的寶貝石頭，看到李策，冷哼一聲轉身。
&esp;&esp;“老五，”李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