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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殿內眾人抬頭，都從葉氏兄妹臉上，看到一晃而過的心虛。
&esp;&esp;嚴廉把發現的問題稟報給皇帝。
&esp;&esp;“安國公府所涉生意，有貨運、茶葉、杭絲。從賬冊上看，每年盈利豐厚，但總會在某個時候，支出大部分銀兩，導致賬面出現短時虧空。”
&esp;&esp;“支出的名目是什麼？”百里曦問道。
&esp;&esp;這是一個謎團，一個安國公府的賬房先生不懂，百里曦也想不明白的謎團。那麼多銀兩，足以行賄官員，豢養死士。
&esp;&esp;嚴廉道：“名目只有一個字，‘濟’。”
&esp;&esp;這字沒頭沒尾，看不明白。
&esp;&esp;為了讓朝臣加深聯想，百里曦開啟木匣，從裡面拿出一沓信。
&esp;&esp;“賬冊放在葉武侯長房內，這些信件是跟賬冊一起找到的。有一些看不明白的吐蕃文字，還有的，是某位皇子。”
&esp;&esp;涉及到皇室，就不是三司能夠過問的了。
&esp;&esp;看如今的情形，難道安國公府每年都行賄皇子嗎？
&esp;&esp;是誰？最有可能繼位的晉王李璋？還是溫和憨厚的趙王李璟？更或者是楚王李策？他和葉嬌的糾葛，難道是兩家勾結的障眼法？
&esp;&esp;朝臣的心中亂糟糟的，皇帝心中也亂。
&esp;&esp;他看向百里曦，心道：“你倒是說啊。”
&esp;&esp;然而百里曦一定要先從賬冊上逼問葉嬌，他厲聲問：“所以，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些鉅額銀兩支出，哪裡去了？”
&esp;&esp;“不知道。”葉嬌生硬地回答，覺得有些無力。
&esp;&esp;從她開始接觸生意，這些支出就有了。
&esp;&esp;父親雖然從未歸家，但每年的某個時候，都會有人手持他的印信，到府中支取銀兩。
&esp;&esp;有時多，有時少，但都在千兩以上。
&esp;&esp;兄長曾經抱怨過，但母親說，這些是父親離家時，就約定好的。
&esp;&esp;所以他雖然不管家，不在乎他們這些子女，但他要錢。
&esp;&esp;母親要她供出父親，讓父親無法修道，也嘗一嘗牢獄之災。
&esp;&esp;但是葉嬌不忍心，不想說。
&esp;&esp;或許是因為很小的時候，父親曾經為了救起她，摔傷了腿。那件事葉嬌已經不記得了，但馮劫記得，他每說一次，葉嬌就堅信父親疼愛過她，是位好父親。
&esp;&esp;一絲輕蔑得意的神情在百里曦臉上出現。
&esp;&esp;“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esp;&esp;“不知道，”葉長庚見妹妹抿唇不語，開口道，“我安國公府如何支使銀子，也要向你報備嗎？”
&esp;&esp;“如果出去花天酒地，”百里曦道，“自然不用。但如果用來行賄勾結朝臣，則有違國法，所以還是講清楚的好。”
&esp;&esp;然而葉長庚兄妹的確不知道，這些銀兩也的確勾起了眾人的好奇。
&esp;&esp;因為這些銀子，葉嬌之前條理分明的辯駁似乎被人忘記。他們只想知道兩件事，銀子去哪兒了？信是誰寫的？
&esp;&esp;朝堂寂然無聲，御案後的皇帝闔目一瞬，接著雙目微睜，用探究的語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的母親，知道嗎？”
&esp;&esp;怎麼會有人家，支出鉅額銀兩，卻不知去向？
&esp;&esp;葉長庚驚愕地抬頭，又惶恐叩首道：“聖上，這是我們兄妹的事，請不要提審家母。”
&esp;&esp;這樣百官審視訊問的朝堂，哪是母親能夠承受的？
&esp;&esp;“你倒是孝順，”皇帝涼聲道，“但如今朕也想知道，這銀子，到何處去了。”
&esp;&esp;皇帝厭惡朝臣結黨營私，而每年千兩的銀子，足以買通許多人。
&esp;&esp;葉長庚看向妹妹，在葉嬌眼中看到同樣的無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