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 Hp虛空之外

第91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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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羽，逝者已逝，還請節哀。他只得乾巴巴說著客套話。

&esp;&esp;慕羽擦了擦眼角，當看見沈續鄭重地在墓前擺上香燭供品時只覺萬分可笑。人都不在了，供品香燭到底由誰享受?

&esp;&esp;他孤身前來，再看擺放供品的熟練程度，這場私人祭拜應該進行過不止一次。

&esp;&esp;您和爺爺很熟?

&esp;&esp;沈續擺好供品，鄭重其事地插上一炷香：報恩而已。

&esp;&esp;他說得含含混混，慕羽心中卻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她也確實說了出來：因為棲桐?

&esp;&esp;話音剛落，方才還對著墳墓恭敬拜祭的老人刷地站起，平和慈祥的面容龜裂開來，整個人像一柄即將出鞘的刀：你從哪裡知道的?

&esp;&esp;沈棲桐像是他的一塊逆鱗，哪怕輕輕一點，也能讓這個執掌一族喜怒不形於色的老人失態。

&esp;&esp;夏天棲桐來明源山看望過爺爺，她稱爺爺為師父，還說當年就連至親都放棄了她，慕羽像是攝於沈續的威壓，略略低下頭，卻沒有半分害怕，相反還能清楚看見剛才還氣勢凜然的沈續一點點萎縮下去，她不動聲色地繼續添柴加火，棲桐也和我長談過。您根本不能想象那一段日子她是如何過來的。

&esp;&esp;沈續徹底頹廢了下去。剛插好的香燭在寒風中似倒非倒。

&esp;&esp;慕羽走近了幾步，既像是單純地在給要好的朋友打抱不平，又像是以此為線試圖拉出更多內幕：每一天都在絕望，痛苦，自我折磨中看著太陽昇起又落下，支撐她的只有一股勁，可真正要活下去，這股勁遠遠不夠。

&esp;&esp;她看了看香爐，又看了看沈續，非常不解：恕我冒犯，您一次次前來這裡祭拜爺爺，給亡者送禮，為什麼從來不去崑崙看看她?

&esp;&esp;沈續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不敢置信地反問了一聲：你在為棲桐不值?你在為她質問我?

&esp;&esp;不等慕羽開口他彷彿見到了什麼新奇滑稽的玩意一樣嗤笑一聲：子懷將你保護得太好了，你連家族責任感都不用考慮。

&esp;&esp;慕羽飛速轉動手裡的戒指，她眼角閃過一絲笑意，又很快被強壓下去，所幸沈續尚且沒注意到：家族責任感?

&esp;&esp;我是沈家當家人，必須為整個家族考慮，沈續的口氣完全像是在教育一個不通世事的孩子，棲桐既是我的孫女，也是當時沈家嫡支唯一的血脈。你就一點不知道崑崙七十二條法脈沒有一條認可她的後果?

&esp;&esp;慕羽其實早已知曉答案，不過她仍然假裝皺眉思索：她代表著沈家嫡支的正統性。

&esp;&esp;你還不算傻，沈續長長撥出一口氣，似乎也知道方才態度不妥，逐漸緩和下來，氏族地位本就岌岌可危，如果在這個時候，沈家嫡支血脈出現了一個

&esp;&esp;他咬咬牙，彷彿極其不齒說出那個詞：西方所說的啞炮不僅家族內部會動盪，對氏族虎視眈眈的學院也會藉此進一步打擊氏族。我們受的氣夠多了，作為當家人，我必須做出選擇。棲桐也太倔，太不懂事，現在都不願意理解家族的難處

&esp;&esp;氏族除了犧牲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如果時機不對，慕羽簡直想要笑出來，只能不斷地平衡，在平衡中不斷內耗?

&esp;&esp;觸及到沈續警覺的目光後她補充了一句：只是好奇，沈家或者其餘氏族一而再再而三地平衡妥協，究竟要退到哪一步，要犧牲多少人?

&esp;&esp;她原以為沈續的回答不會再有多少新意，無非就是斥責學院的不軌，暗示氏族潛藏的野心。沒想到他幽幽說了一句：在平衡中尋找全新的格局。不論是千年前、現在，或者千百年後的未來，延續姓氏的輝煌從來都是刻入氏族血脈的使命。

&esp;&esp;由於直覺的警惕他不願意再多說。

&esp;&esp;也不需要多說了，慕羽明瞭了氏族的意思，至少明白了沈家的意思。

&esp;&esp;他們果然不甘心。

&esp;&esp;我理解你的選擇，也更理解棲桐，她也恭敬地插上一炷香，凝望著墓碑，因為我爺爺絕不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