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 Hp虛空之外

第30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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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大的餐桌被精緻的菜餚擺滿。慕羽僅僅要了幾個香海有名製作過程也不太複雜的小吃，但是小精靈們都忙活了一個下午。他們的魔法造詣確實很高，每一樣菜餚都被做得十分精緻，火候看起來剛剛好。他們對魔法細微的掌控能力遠遠超過一般的巫師。

&esp;&esp;湯姆出現的時候外面正好飄起雪花。滿桌的菜餚讓他怔愣了片刻。慕羽並沒有太過關注他。她本來便想自己和自己過一個聖誕，湯姆只不過是意外的客人。

&esp;&esp;我們那已經七月三十了。你今晚過來應該就已經是七月三十一。他夾起一隻蟹粉小籠包，細細看了一遍被包裹在晶瑩的麵皮下面的蝦仁，才慢慢放進了嘴中。

&esp;&esp;慕羽手稍微顫抖了一下。

&esp;&esp;我以後應該也不會出現了。

&esp;&esp;再次出現，我已經和那個人融為一體了。

&esp;&esp;慕羽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湯姆是這幾個月來真正和她親近的人。慕羽忌憚他的黑暗，但是卻絕望地發現他們是如此相似。

&esp;&esp;我父親是個麻瓜，對嗎?湯姆直直看著慕羽。斯萊特林出自純血家庭的巫師極多，湯姆這幾個月也大致知道了巫師界二十八純血姓氏。這裡面顯然不包含裡德爾。他的手幾乎要陷進桌面。

&esp;&esp;慕羽輕輕嘆了一口氣，她的嘆息是那麼輕柔。這聲嘆息裡面沒有憐憫，但仍讓湯姆不舒服。

&esp;&esp;她的嘆息如同一個成人在指責孩童的胡鬧。他對父親傾注了多大的希望，多大的崇拜，如今的厭惡，鄙夷，甚至憎恨也就越深。

&esp;&esp;他的不甘，他的憎恨，也只有在慕羽面前傾吐。唯有慕羽有耐心傾聽他，包容他。

&esp;&esp;湯姆，慕羽第一次將他的名字叫的如此鄭重，我也沒見過我的父親。他有可能在霍格沃茨就讀，也有可能在崑崙學院待過。

&esp;&esp;湯姆第一次聽見慕羽提到她的父母，他盯著眼前熱氣騰騰的菜餚，蒸氣將他俊朗的面龐也模糊了。

&esp;&esp;我也不知道母親。爺爺告訴我她因為難產而死，但我不相信。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他們都不在了，都是在身懷能力的同時喪命。

&esp;&esp;慕羽使勁咬著下唇，她不想在湯姆面前流淚：所以是不是巫師，重要嗎?唯有力量，唯有權力才是一切的基石。你的天賦是宿命，不是來自於你的父母。如果純血如此榮耀，那為什麼會有啞炮。如果只有純血最為尊貴，那為什麼那些麻瓜家庭仍然能誕育巫師?

&esp;&esp;室內昏黃的燈光混著窗外碧綠冰寒的波光對映在兩人的臉上。慕羽的臉色十分蒼白，那一字一句，彷彿用盡了她所有的力量。湯姆仍然盯著慕羽，他之前的不甘厭惡已經褪去，現在他的眼中是狂熱，是熊熊燃燒的野心。

&esp;&esp;兩人就這麼對望著，隔著一張桌子，隔著淒涼的燈光，興許，還隔著數年的光陰。

&esp;&esp;羽，如果我們真真正正在1937年遇見該有多好。是湯姆打破了死寂：那天，我看見了真正的我，五十年後的我。他愚蠢，傲慢。

&esp;&esp;他的聲音逐漸高昂：但他至少還是偉大的。我看見了他許多記憶，我想象不出那是五十年後我會做出來的事情。

&esp;&esp;慕羽靜靜地聽著他嘲笑著五十年後的自己，她已經能肯定湯姆的身份。

&esp;&esp;予生予死，操控人心，將權力追求到極致，便能永生不死嗎?

&esp;&esp;他認真地在提一個問題，一個此時慕羽不能回答的問題。

&esp;&esp;她明白他所說的永生是什麼，然而此刻這樣的永生於她而言完全是另一個世界。她不想撒謊，於是選擇了沉默。

&esp;&esp;湯姆裡德爾也沒等待她的答覆，自言自語道：羽，我們是一類人，都做過一些可怕的事。所以你為什麼要與光明虛與委蛇。為什麼，不去追尋那樣的權力呢?他像一條緩緩露出獠牙的蛇，或許，等追尋到了這樣的權力，你才能告訴我答案。

&esp;&esp;這時的他，不是那個陰沉的十一歲男孩了，或者從一開始，他便不能算是一個陰沉的男孩。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