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 Hp虛空之外

第348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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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像是一群又一群被趕入牧場的羊。

&esp;&esp;所有燈光都集中在了廣場上，照得正中央那座支架陰氣森森、巨型而不可逾越。

&esp;&esp;那是一座已經套好了繩環的絞架，繩環在黑夜中還泛著點點熒光，一看就不是普通麻繩。異變剛開始時這座絞架便搭好了，這麼些日子從沒用過。直到今日全城才意識到它是活的--渴求著見血與食人性命。它誕生之時，舊時代便已經結束了。

&esp;&esp;等到一支支整齊的隊伍依著同樣齊整的序列在廣場上一一站定，絞架旁的黑暗中才牽引出一個個被鎖鏈拴住的人。鎖鏈因碰撞而叮叮噹噹，清脆的叮噹聲隨晚風一起很快便飄蕩到了城市大小角落。

&esp;&esp;沒有鎖鏈之人一步也不敢逾越，反倒是枷鎖於身，囿於絕境之人妄想著掙脫與吶喊。當站得足夠高，紀律、掙扎、頑抗都和玩具沙盤沒有分別。

&esp;&esp;慕羽將那塊已有裂痕的玉佩貼在了頭頂：都是裝的。我裝著自己憧憬希望，偽裝著天生良善、願意遵守秩序。都是他願意見到的樣子，她將玉佩重又拿下來，不停在那道細小的裂痕上撫摸把弄，彷彿在牽著一條無形鎖鏈--實際上這條無形的鎖鏈也的確在她手中，不知道他是不是看清了，這才是我真心喜歡享受的。

&esp;&esp;萬里迢迢趕回來，她自然不僅僅為送別寧嶽。東方太遠了，她必須確保在意志較量這盤棋上他們始終處於上風。這樣一片廣袤的土地、如此多奇特的人完全值得他們專程跑一趟。

&esp;&esp;她知道總有人在聽。

&esp;&esp;連魔杖都沒拿，傍晚墳前的意外將她削弱得厲害。湯姆裡德爾一遍又一遍變幻著拿魔杖的姿勢。這根全新的魔杖令他極其滿意，他向來為能征服強大力量而自得。

&esp;&esp;他們越過疆域次數太多了，一次次逾越既消磨掉了洶湧殺意，也挑戰著他少得可憐的耐心。

&esp;&esp;我都明白。他輕柔地將慕羽攬得更近，同原先無數次沒有多少區別，說不清是蠱惑還是麻痺。

&esp;&esp;不過都是真話。

&esp;&esp;從一開始他便清楚他們同處於深淵，沒有誰比誰更墮落，同類間更無須引誘。

&esp;&esp;站在高臺上的劊子手不急不徐宣讀著罪行。

&esp;&esp;不敬神靈，意圖叛逃，判處絞刑，即刻執行。懺悔你們的罪孽，下輩子還有可能重入輪迴，重新迴歸神的牧場。

&esp;&esp;沒有人察覺他們口中的神靈正高高在上俯瞰，既不關心罪孽也不在意懺悔，將一切當成了可以肆意擺弄的玩具。

&esp;&esp;什麼神?為了力量你們尊嚴都不要了，好好的人不當去當羊，當畜生!接受一個註定要毀滅沒有希望的世界!

&esp;&esp;慷慨激昂的陳詞沒能打動任何人。慘白的燈光對映出一道道有如看白痴一樣，冷漠到骨子裡的視線。不像是在看同類，更像是在觀察責備一個格格不入的異類。

&esp;&esp;只需付出自身信念與思考便能得到昔日想也不敢想的超凡力量，他們覺得這筆買賣很划算，或許還沾沾自喜，自誇著識時務跟隨潮流是多麼明智。

&esp;&esp;只有極小極小的嗚咽聲從人群末端傳來。安靜得過頭了，再小的聲音都能加倍放大。

&esp;&esp;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esp;&esp;慕羽手一鬆，玉佩差點掉落在地，又被她面不改色地重新握住。她被攬得更緊，像是一隻亟待絞殺的獵物。

&esp;&esp;你的家在這裡。你說過，你要創造一個新家，我們一起，需要的時候他會溫柔得過分，別人會溺死在那雙眼睛中湧起的一層又一層波濤中，而慕羽總是會在這個時候抬起頭，遠遠地觀賞海浪起伏的色彩變化，你會永遠陪著我。

&esp;&esp;那聲嗚咽轉瞬消散。繩索已然放下，一雙雙晃動的腳和兀自掙扎的身子在亮堂的光中縮成一片片飄零成泥的枯葉。

&esp;&esp;慕羽一會看看下面，一會看看那雙眼瞳，兩處都是捨不得的風景：他們的理想，他們的正義太高尚虛無了，看，沒人能理解，她柔弱無骨地靠過去，手貼在心臟上感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