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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安德斯沒隨著科多斯多瑞茲校長一起離開,似乎剛才他便像是有話要說,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剛剛北歐傳來訊息,布斯巴頓宣佈願與德姆斯特朗合作,共同重建歐洲魔法教育體系,不知為何怎麼看他怎麼古怪,科多斯多瑞茲與他們魔法部有我們就行。阿維德斯先生請您立刻回德姆斯特朗。

&esp;&esp;布斯巴頓上一個月還說與霍格沃茨同處一條戰線

&esp;&esp;她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將目光死死定格在納吉尼身上:知道了。

&esp;&esp;一瞬間從不知名處湧上來的喜悅與隱隱被看破什麼的複雜情感交織,怎麼也壓抑不住,最終反而使得聲音異乎尋常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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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偷閒

&esp;&esp;德姆斯特朗背靠遼闊的高山湖,將城堡與山巔倒影雜糅在一起,倒映出歪曲又宏偉的形狀。近一年來這道奇形怪狀的倒影中又增添了一行歪斜的字。

&esp;&esp;字型被端正地用魔法鐫刻在德姆斯特朗城堡的牆裡牆外。從遠處反光不難看出內外皆被反覆擦拭得鋥亮。微風一吹,歪歪扭扭的字型勉強在水波掩映下顯出了輪廓,輪換著用六國語言顯現。

&esp;&esp;drive the devil, save huan

&esp;&esp;從身體中驅逐惡魔,拯救人的靈魂。

&esp;&esp;一層層怪象、層出不窮此起彼伏的貪慾渴求清晰地倒映在澄澈湖水中。一道對其他人來說不可見的身影立於湖岸,居高臨下審視著水中倒影。幻身咒使得他的影子融成了湖面上跳動的點點微光。

&esp;&esp;慕羽剛一回來便認出了他。包圍在群山與湖泊間,以雄偉城堡為襯,湯姆裡德爾少了幾分罪惡狠戾,多了幾分本質未明的神性。

&esp;&esp;他回來了,直接趕到了挪威。

&esp;&esp;這時候什麼都忘了,他們新納入的版圖、變幻莫測的棋局、以鄧布利多為首一派下一步路數統統被她拋在了腦後。所有理智、冷靜、思考全被她調動起來抵禦奔跑的渴望。她一步步走著,不緊不慢,只有自己知道每一步傾注了多少力氣。

&esp;&esp;過了永晝夜時期,無邊黑暗逐步侵蝕挪威的天空,所幸真正黑暗來臨前霞光與夕陽依舊在時間夾縫中苟延殘喘。晚霞將湖水染得紫紅,他們的身影共同投映在彩霞與斜陽裡,審視著湖水中對映的城堡,像在逡巡共有的土地。

&esp;&esp;晚霞與夕陽最適合掩蓋瀰漫的血腥。

&esp;&esp;時隔幾月未見,兩人誰也不肯率先打破沉默。

&esp;&esp;之前的數次試探與謹小慎微因時間流逝而生疏,不用說明,彼此皆能知曉對方隱匿的恐懼。這也是算是一場遊戲或對弈。

&esp;&esp;當向她伸出手時,湯姆裡德爾便知道他輸了。他彷彿又回到了阿爾巴尼亞的日日夜夜,每一分每一秒被無盡幻象折磨,反覆質疑又卑劣地渴望她的存在。為了證明片刻存在,某些時候他允許自己置輸贏而不顧。

&esp;&esp;慕羽搭上了這隻手。從搭上開始雙方都在握緊,直到十指相扣再無轉圜餘地。

&esp;&esp;瘋子,她做出了退讓,或者竟是走出了相同的棋子,湊近輕嗅著沾染的血腥,使得這場局沒有輸贏,你回來了。

&esp;&esp;她的話語比湖面漾起的漣漪還輕薄。

&esp;&esp;他們在湖岸上漫步。納吉尼不知道為何沒有粘著人,倒是鑽進了亂石從中。

&esp;&esp;我殺了那些酋長,沒有煩人的老東西,他們世世代代守護的土地終將易主,他從不會掩飾傲慢與野心,在她面前更沒有必要,說這些也不知是為著無聊的威懾亦或單純的炫耀,鄧布利多的計劃落空了。

&esp;&esp;情勢必定不是那麼輕鬆寫意,卻被他輕飄飄淡化成了一面倒的壓制:那老頭小看我了,以為這樣就能殺掉我,牽制我們的力量,卻沒想到布斯巴頓被滲透得全是法國魔法部的內奸,他主動停了下來,驕傲地摸著她的臉,阿維德斯都告訴我了,你果然不會令我失望。

&esp;&esp;鄧布利多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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