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 Hp虛空之外

第384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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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眼見行駛得越來越慢，目的地已經近在咫尺，終於是克勞奇打破了沉默：今天送你，同樣也是送將來的自己。不要想著在這個位置上坐一輩子，將遺產長久保留下去才是正事，他誇張地模仿伊凡當時的語調，來這太久，偽裝的時間過長，以至於他都要忘卻本身的樣子了，你早就想到了。

&esp;&esp;伊凡睜開眼，反常地凝視了他許久。修飾、掩蓋、謊言、美化等等皆早已刻入伊凡骨髓，成為靈魂的一部分。克勞奇必須得承認，縱使用攝神取念也難以探聽到他每一步心思。

&esp;&esp;不過是一句真理，你想到哪裡去了。還沒到那一步，也但願永遠不會走到。

&esp;&esp;即使難看穿他的城府，克勞奇也無比篤定他這句話說得真心實意，不夾修飾。

&esp;&esp;車緩緩停了下來。

&esp;&esp;伊凡慢條斯理地最後一遍確認儀態是否合適，調整著表情，像是尚未意識到極有可能發生什麼：就送到這吧，他說得輕鬆，彷彿僅僅只是將要出趟遠門似的，將要跨出車門時他將一個精緻小巧的東西朝克勞奇滾了過去，我用不上它了，送你。

&esp;&esp;在麻瓜世界浸淫太久，一拿到那物件小巴蒂克勞奇便看出了那是什麼。

&esp;&esp;麻瓜發明的武器，然而其中流動的魔力又顯出此物的不同尋常。

&esp;&esp;很久以前，我聯絡過挪威，請求一件危險卻能讓持有者全身而退的武器，他步履輕緩地邁了出去，迎著越來越熾烈的太陽。明明一直在和煦地笑著，光線卻照得側臉無比冷硬，你會用上。

&esp;&esp;撒謊。他是為自己求的。

&esp;&esp;到了現在揭穿與否都失去了意義。

&esp;&esp;伊凡，伊凡，眼見著他踏上了早已清好的道路，四周人群沸騰，更顯得他一人孤單無援，克勞奇不由大喊，像是丟掉了所有理智，總之也不會有人發現他的痕跡，我還不知道你的全名。

&esp;&esp;伊凡就是伊凡。他看似在對人群揮手，又恍惚在告別。漸漸地，連那道身影都在簇擁下再難看全了。

&esp;&esp;小巴蒂克勞奇還站在那，像是在等待盼望什麼般久久不曾離去。親生父親早就教會他如何抽離無用的情感。他只自顧仰頭看天。

&esp;&esp;今日確實天光明媚，空氣清爽。如果輪到他時也能攤上這樣的好天氣

&esp;&esp;一聲與天氣極不和諧的巨響將排排鴿子驚上了天空，下方的人群也同空中嘰喳亂叫驚慌失措的鴿子別無二致。

&esp;&esp;原來死亡也僅僅是一群鴿子亂舞紛飛。

&esp;&esp;就算想擠出點憂傷也極其困難，他和伊凡本就應利益相識，同樣因利益分散。偽裝出的憂傷還不如腦海中停留的記憶深刻。

&esp;&esp;那個他們難得對飲的詭秘黃昏，伊凡最後那句話如詛咒一般揮之不去。

&esp;&esp;我們都一樣。

&esp;&esp;我成全你，將你和麗茲合葬，他小心翼翼將伊凡所贈貼身收好，你送給她的世界，也正是我想呈給他們的。

&esp;&esp;細微的聲響在熙熙攘攘混雜的人群中幾不可聞，藉著混亂的遮掩他悄無聲息地幻影移行離開。就連幕後之人都未能察覺到第二個人存在的痕跡。

&esp;&esp;他死了?再是公開後逐步被世俗分走權力在這方面上魔法國會依然能最先獲得一手訊息。薇尤拉點燃了一根菸，哆哆嗦嗦地菸蒂差點掉到了地上。她不管不顧地吸了一口，霍然站起來在桌後踱步，真的死了?

&esp;&esp;麻雞首領意外死亡是大事，魔法國會幾乎所有高層皆到場，見著她這副樣子其中幾人不禁相互對視了一下。以前也就算了，他們從不參與麻雞事務，對麻雞高層博弈不感興趣。可今時不同往日，保密法廢除，巫師享受慣了特權福利的滋味，再不願意輕易放棄。

&esp;&esp;這個時候麻雞首領竟然死了，在國內頑固守舊派越來越激進的節骨眼上，那個主張推行新政的麻雞竟然死了，他們對繼任者更是知之甚少，無論怎樣看現在也輪不到他們輕鬆。

&esp;&esp;薇尤拉竟然還感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