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 Hp虛空之外

第40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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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脖子間的疼痛將她拉了回來。一隻乾枯的血手粗暴扯下她待在頸上的掛墜盒，緊握在手裡便要丟進血海。

&esp;&esp;回來!還給我!她顧不得其他的，更忘記了她還會法術，拼了命一樣地死抓住那隻手，力道大得竟是活生生將其折斷了。一搶到掛墜盒她便緊緊攥在手裡，它是我的。

&esp;&esp;越來越多的血手纏在了她身上，合力操控著她的身軀。這裡極其古怪，她竟然使不出任何法術。

&esp;&esp;高明的幻境。

&esp;&esp;小羽。另一隻手又繞上了手腕，卻使得慕羽再沒有分毫反抗之力。

&esp;&esp;她看見了自己。

&esp;&esp;從血海中漂浮出來的臉不同於四周隱隱綽綽不成樣的人形，正常得像是從未沾染任何汙穢，看不出是脫胎於那團朦朧的霧中。

&esp;&esp;這張臉，這樣的語氣，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esp;&esp;只因太乾淨純潔了，不似她沾滿殺戮的靈魂，倒像是十一歲那年在厄里斯魔鏡中看見的小女孩。

&esp;&esp;她終於記起來一年級在魔鏡前到底看見了什麼怪物。

&esp;&esp;你捨不得殺他，與她一模一樣的女孩輕撫她的臉頰，我理解你，小羽。

&esp;&esp;慕羽停止了掙扎，只兀自攥著掛墜盒鏈子不願放開。

&esp;&esp;女孩一步步踏著成堆的枯骨血水，從後輕柔擁住她，被和自己一樣容貌的影子擁抱沒有任何異樣，不覺一絲多餘，更像是理應如此。

&esp;&esp;血海中倒映出兩張相同的面容。

&esp;&esp;他一直陪著你。小羽，你怎麼忘記了，她朝著慕羽吹了口氣，那時你只能看見那麼一個影子。你對著那道影子說。

&esp;&esp;她頓了頓，緩慢纏繞上了脖子：你想使用能力，你受不了每天被人在走廊上追逐，你要報復所有人。你想讓他陪你，直到永遠。

&esp;&esp;說到永遠這個詞時背後那道影子笑得亂顫：你喜歡的是那個和你在倫敦遊蕩的湯姆，你喜歡在塔樓，黑湖陪你看書的湯姆，你喜歡當時十一歲和你一樣孤寂陰暗的靈魂。需要我將心聲念給你聽嗎?你渴望扭轉時間的魔法，回到五十年前的倫敦，從街頭一路走到街尾。

&esp;&esp;可惜那只是一個執念。他永遠地消失了。

&esp;&esp;血水中的場景不斷變幻最終又碎裂成片。

&esp;&esp;也只有喜歡，小羽，你不可能愛上一個人。愛讓你軟弱，愛迷失你的理智，那隻冰涼的手又向著拿魔杖的手腕移去，你們互相交易，短暫地因權力站在一起。你需要藉助一個人的餘威染指歐洲，你需要藉助強大的勢力將東方和你牢牢擰在一起。

&esp;&esp;手沒碰她的魔杖，反而碰上了戒指，不知怎麼地從裡面拿出了一根閃閃發光的毒牙。

&esp;&esp;她珍藏的最後一枚蛇怪毒牙。

&esp;&esp;你們都想要至高的權力，都想要永恆，可是神只能有一個，相互了結是你們最終的宿命，另一個她拿著毒牙對準了被緊攥在手裡的掛墜盒，越是溫柔，越顯出其中的陰毒，我可以幫你了斷，幫你下手，保證很快，不會有痛苦。

&esp;&esp;看著那枚透亮的蛇怪毒牙，慕羽神色幾經變幻。最後竟是抖著從那隻手上搶過毒牙，閉著眼像是做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我自己來。

&esp;&esp;幾滴淚蒸發在了那片血海里。

&esp;&esp;他同樣不愛你，你都知道，解決北歐之後他害怕你增長的威望，害怕你取代他在舊部心目中的地位，他越來越想控制你，見她依舊猶豫不決，身後的女孩摟緊了，容不得她掙脫，小羽，你很聰明，什麼都明白。為什麼要清醒痛苦地活著?

&esp;&esp;拿著毒牙的手不再顫抖，連一直緊攥著的掛墜盒都鬆開了。

&esp;&esp;身後和她長著一張臉的少女滿意地將她的手往掛墜盒上方挪了挪，低聲繼續哄勸：幹得好，小羽。毀掉這片魂器，再解決他，從今以後只有你一人享有無盡的權力和生命，你將永遠為別人編織理想，不被人在走廊上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