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 Hp虛空之外

第411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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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生不曾結婚生子，但彷彿又子孫滿堂，一生被光明籠罩，也將在終點回歸光明。

&esp;&esp;昔日於她面前立下誓言的孩子前來探望她。各色珍貴禮品擺滿廳堂，卻連一瞥都換不到。

&esp;&esp;藉著夕陽餘光，她一錯不錯地盯著這個幾乎是看著長大、一步步實現宏願的孩子。

&esp;&esp;那個吃不飽飯的瘦小男孩抽高了個頭，曾髒兮兮的臉上佈滿了歲月風霜，滿頭白髮被打理得整整齊齊，整個人像是用尺子量過一樣。

&esp;&esp;看見老師身體安好，我也放心了，來訪者並不驚訝於慕羽的反應，仔細地歸置件件禮品，有一問題困擾我多年，一直想問老師。

&esp;&esp;她仍舊目不轉睛地看著客人，一言不發。眼神中不帶任何情緒波瀾，卻足以使任何人失去耐性。

&esp;&esp;那人往前走了幾步，喉結滾動著，似是還想再走，最終僅是握了握拳，停在被夕陽劃出的邊界上：老師想成為神嗎?獨一無二，萬人之上。

&esp;&esp;他問得沒有迂迴，慕羽偏了偏頭，調整了打量的角度，答得也直接：我沒有那個能力。

&esp;&esp;來客先是動了動腳尖，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是掩飾依然洩露了一點眼中渴望：您謙虛了，我知道您有特殊

&esp;&esp;當發現慕羽抓住了那點渴望，那平靜的眼神彷彿也變了味，變得尖刻而諷刺時，他不由停直了脊樑，彷彿這樣便能極力表現出什麼：您告訴我崑崙和俗世應當徹底割捨，您教導我俠以武犯禁，儒以文犯國，他竭力保持著平靜，不透半點風聲，我全都做到了，再不會有神靈的存在，所有人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理想。

&esp;&esp;你做得比我想象中還周全，不，遠超我的想象，明明慕羽在夸人，然而聽著總是不大對勁，只是多年前教導你時我漏了極其重要的一點。

&esp;&esp;有一刻站立著的人似乎想要做出什麼微小的舉動。

&esp;&esp;她沒有理會來客的反應，悠閒地自顧自看著緩緩下沉的夕陽：神不一定需要身懷特殊能力，只要能為別人編織理想，都可稱之為神靈，她忽然問起了無關話題，幾十年前，你我初次見面，你的理想是什麼?

&esp;&esp;他嘴唇翁動了一下，回答得尤為大聲：為蒼生請命。

&esp;&esp;夕陽已然落下大半。

&esp;&esp;慕羽伸了伸手，似乎這樣就能挽留陽光，縱是年華老去，依然可見笑容的甜美，可這樣的笑容在有些人眼中卻極其刺眼尖銳：還有一點我忘了告訴你，神的存在是個悖論。神意味永恆而不滅，她放開了手中的光芒，可是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永恆?就連日月星辰，山川江河都有昨日與今日之分。

&esp;&esp;滿目嘲諷唏噓被她盡數丟盡了晚霞中：我該休息了，你回去吧。

&esp;&esp;光線一寸寸在室內挪動著，此時此刻像是有了聲響一般。

&esp;&esp;你還在啊，她忽然朝向了旁邊的空氣，溫婉的嗓音被時間風華，眼睛卻依舊明亮清冽，不知名先生。

&esp;&esp;快要消散的執念緩緩蹲下了身，握住了那雙蒼老的手。

&esp;&esp;裡德爾從不肯向人低頭俯身，哪怕被人圍攻拉下神壇也要捎帶上幾條人命。

&esp;&esp;除了她。

&esp;&esp;慕羽並不期待回應。

&esp;&esp;小時候不懂事，以為你是我的母親，然而奧利維亞愛的不是我，更不會專程回來，她探身想要觸碰支離破碎的靈魂，眼瞳中流淌著溫柔獨屬於裡德爾的溫柔，你究竟是誰?我好像見過你。

&esp;&esp;一個不重要的，他輕柔將臉貼在她乾枯的手上，嚐到的卻是那個夜晚慾望攀升到極致時那滴苦澀的淚，想向你懺悔的人。

&esp;&esp;我聽著。

&esp;&esp;湯姆裡德爾不可能懺悔做下的罪孽和殺戮，更不可能反思靈魂中的傲慢與暴戾。

&esp;&esp;我折下過一朵花，他依舊語帶蠱惑誘勸，珍重地在手上落下一吻，但並不想任何人寬恕，也不願承認這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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