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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聞鶯說完這句心情就低落下去，她喃喃道：“本來……這幾戶母后是打算把他們抄家的，但還沒來得及，她就死了。其實……我從來不覺得，母后這樣的人會自殺……”
&esp;&esp;柳聞鶯的母后，德仁皇后。
&esp;&esp;可以說，這位皇后硬生生延續了南魏十數年的命數。
&esp;&esp;她死後不過兩年，南魏就滅國了。
&esp;&esp;南魏……真是活該啊，柳聞鶯垂下眼。
&esp;&esp;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柳聞鶯很快就閉了嘴，她以為自己說的夠小聲，司馬炎在看圖應該沒有聽見，但其實司馬炎都聽到了。
&esp;&esp;司馬炎撥出一口氣，吹了吹紙上未乾的墨，接著抽出一張新紙。
&esp;&esp;“就這些嗎？”
&esp;&esp;柳聞鶯惴惴不安的抬頭看了司馬炎：“就……”
&esp;&esp;“還想殺誰？孤允許你公報私仇，孤替你殺。”
&esp;&esp;柳聞鶯瞪大了眼睛，她想到了那些給敗壞朝綱貪得無厭的佞臣，想到了那些怒斥女人不得干政嚷著要廢后賜死的混蛋。
&esp;&esp;都該死！
&esp;&esp;於是司馬炎得到了一份冗長的名單。
&esp;&esp;柳聞鶯以為司馬炎會不高興，她仔細觀察著司馬炎的臉色，但司馬炎常年陰著臉什麼都看不出來。
&esp;&esp;最後司馬炎把名單收好，揉了揉柳聞鶯毛茸茸的腦袋：“柳玄真抓住了。走吧，孤帶你去殺第一個該死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