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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長廊的起點,眾擂手站在了各自的編號下,各自看看左右的人,剛才在觀擂室的熱絡氛圍已然消失,只剩下彼此拉開距離後的疏離。
破曉被圓桶狀的升降機關帶回了自己的竹屋,豁然發現房間裡多了不少東西,一個小瓷瓶,還有五件武器,正是擂臺武器選項中的匕首、菜刀、斧頭、鐵棍和長劍。
他首先拿起了小瓷瓶,往掌心一倒,果然又是一粒辟穀丸,心中暗喜,小娘皮對自己倒是關照。
不過破曉沒有馬上吃掉,還沒有感到餓意,這種千金難買的好東西,不能隨便浪費了,再說自己還有不少窩窩頭呢。
他一向勤儉慣了,能省則省,絕不浪費,另外還多了一重心思,打算把這粒辟穀丸送給無邪,畢竟他受她的恩惠太多太多了。
破曉小心地將小瓷瓶收進褡褳,才審視起列在牆角的五件武器,這就開始武器訓練了?
他首先排除了匕首,自己可沒有無邪的飛刀本領。
菜刀跟自己的短刀相近,主要是方便攜帶而已,他並沒有使短刀的特別心得。
破曉心中還是比較認可一寸長一寸強的,長劍在手固然很有俠客風範,他卻有自知之明,所謂月棍年刀十載劍,自己毫無武術根基,哪有資格用劍。
剩下的選擇只有斧頭和鐵棍了,鐵棍很長,卻無鋒,破曉在長和鋒之間更認可鋒,再想到自己第一次殺人的經歷,感覺斧頭會給自己帶來好運,最終決定用斧。
而且斧頭跟他用慣的短刀相似,都是砍劈斬,只是重了一點,那次絕地反殺兩個歹人,就暴露了他力量的不足。
身為拾荒人,破曉的優勢是靈活和爆發力,擅長跳躍和攀爬,但他的上肢力量相當弱,甚至抗不過無邪的手勁。
破曉主意已定,先打坐調息片刻,這已成了他的習慣,透過打坐調息,不僅能當作休息,還能讓他平心靜氣,思維清晰。
可惜他的太清功僅能止步於意守丹田,尚無法行氣周天,那才是真正的呼吸吐納、內外互動,帶來的好處應不止強身健體了。
打坐完畢,今日卻遲遲不見屍魃出現。
破曉確信,林清兒或擂手區的管事,一定是透過那種映象監視著竹屋,大概等擂手熟悉武器的使用後,才會派出屍魃陪練。
於是乎,破曉開始自我鍛鍊臂力,貼著竹牆倒立,上下俯撐,開始每次三十個,逐次增加。
每隔一段時間就打坐調息,間或拿起斧頭進行簡單的砍劈斬。
這次沒有任何武技書籍讓他參考學習,只能自行摸索。
破曉沒日沒夜地鍛鍊、打坐、練斧,不知疲倦、不分晝夜。
他骨子裡是個安於現狀的人,能躺著絕不站著,除非被現實所逼,才不得不做出改變。
原本,破曉對未來是不抱太大希望的,他以身抵帳,被迫簽下生死狀,必須要打滿全擂、奪得擂王才能重獲自由。
他對此全無信心,最大的希望是儘可能地活著,多活一天就賺一天。
但無邪的突然出現帶給了他新的希望,他隱隱覺得,能將自己救出這個火坑的人,非她莫屬。
破曉不信命,但一個少女已經連救了他兩次,再救他第三次——這種冥冥之中的註定,他也不由不信了。
現在他練得這麼勤,除了想活下去,更想將來跟無邪見面的時候,不再是那個沒有自保能力的羸弱少年,甚至可以保護她。
就這麼過了四五天,破曉每日勤練不輟,自覺手勁大了不少,掄起斧頭頗有舉重若輕之感,心裡不禁躍躍欲試。
這日上午,他忍不住對著空處叫道:“喂,林坊主,我感覺可以了,可否放個屍魃讓我練練手。”
之所以挑在上午,是考慮到蘭桂坊午後開門,營業到半夜,林清兒大概上午才有時間留意擂手區,破曉還是有眼力勁的。
喊完話後,半晌沒回音,破曉正感失望之際,林清兒的聲音久違地響起:“既是如此,那便滿足你小子。”
還是小子小子的,破曉一樂,自從得知自己的待遇可能是獨一份之後,他對林清兒也沒有太多的惡感了。
不過,他很快就樂不出來了,原來林清兒一氣兒放出了兩個屍魃,心中又罵了一聲:“小娘皮!”
初到擂手區時,破曉可是飽嘗了一頓被兩魃前後夾擊之苦,要不是服了肉骨丸,只怕要養一陣子傷。
哼!小爺斷不會讓歷史重演,手中的斧頭沉甸甸的,給了他沉穩的信心,斧口閃著寒光,一如他銳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