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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鶴上揚州麼?破曉眼露嚮往,此乃得道成仙的千古佳句,意頭好,自己要在仙道逆風前行,何不沾沾此光?揚州也不錯。
三城只剩下海州了,他對此城相當陌生,也非九州之一,倒要看看小娘皮有何推介。
林清兒的目光落在沙盤的東面:“海州古乃東勝神洲,為人族先祖伏羲畫卦之地,華省占星運,孤城望日遙,天下第一星象城。其氣運不凡,地動繞山走,流星落海沉。甚至三十年大旱,依靠鬱山之水和東海之魚,養活一方百萬之眾。魃犼傾覆人間,奪人族氣運,海州必滅。”
破曉原本不信氣運的,但自己遇到無邪,若說是偶然,打死他也不信的,只能是冥冥之中天註定。
鐵打的江山流水的帝王,京城滅就滅了,只要人族存,自有新王誕生。
揚州作為人族底蘊之地,事關根基,不可失,失之則元氣大傷,即便人族倖存,沒個上萬年恢復不過來。
海州關乎人族氣運,這玩意真不好說,但破曉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是以若是破曉先選,揚海二州選其一。
揚州位於江北平原上,城池殘破,易攻難守。
海州面山靠海,城固人安,易守難攻。
這時,水掌門看看另外兩位主事者:“讓誰先選呢?可要擬個章程?”
小娘皮的這位師尊其他還好,就是太過迂腐,凡事講章程。
破曉其實無所謂,哪怕是京城也行,畢竟自己是三人中底牌最多者,理應先人後已,當然,若是路人相爭,自己可不會承讓。
卻聽胡不為開玩笑一般道:“小胖,你若是學豬叫,在廳裡拱上一圈,我便豁出去這張臉讓你先選。”
“胡前輩可不能反悔哦!”丁小寶精神一振,不顧一切地跳起來,居然真的四肢著地,發出豬一樣的叫聲,在眾人周圍拱來拱去。
眾人都忍俊不禁,又覺這等嚴肅場合不宜發笑,一時憋得辛苦。
水掌門微微一笑,捻鬚道:“胡師侄既然這般說了,便賣於你這個面子。”
林清兒卻面露不虞:“焉知他倆是不是唱雙簧?”
破曉一點也笑不出來,他看到了一個小人物的卑微,為了活命不放過任何一線機會,換了以前的自己,未必比丁小寶強。
胡不為也沒有笑,看著胖墩兒爬來爬去、不住恆馳的肥大身影,眼中異光閃動。
鐵柱則頗有看不起丁小寶的神色,大丈夫頂天立地,焉能扮豬出醜?他卻忘了一句老話——扮豬吃虎。
藥長老對胖墩兒卻有欣賞之色,大丈夫能屈能伸,方能來日方長。
另一個胖子鱉老則一副不忍直視之態,好像丁小寶丟了胖子們的臉。
最終丁小寶挑了海州,鐵柱挑了京城,只剩下揚州給了破曉,倒也算各得其所。
水掌門見塵埃落定,手一掃,便見沙盤上的三城分別射出一道白光,沒入三名擂手的眉心,沙盤接著消失不見,正色道:“此乃乾坤圖,種入一城印記之人,若離開此城三十里,便爆體而亡。人在印在,人亡印回,除非我主動收回印記,爾等才得自由。”
破曉早就見識過仙家手段,波瀾不驚。
鐵柱和丁小寶也沒太多驚異,想是藥長老和胡不為都事先透了口風。
其實鬼市得仙人庇佑早有風傳,但昨日才地動,今夜流星雨,已收納了百萬人,還有幾十萬人隔絕在外,可謂囊括了臨近大城的百姓,如此之眾的人口轉移絕非一朝一夕可完成。
算起來,應該在破曉開始歷練之時,就提前遷徙了,而往來臨近大城的商隊就是鬼市觸角,修仙者先知先覺,自有手段,明裡不干預凡間事,暗中早有佈局。
破曉忽然想起了另一個也算朋友之人——從良嫁到大城的小桃紅,不知有沒有回來,只盼她安好。
水掌門又連彈三指,三片小鐵牌落在三名擂手的手上,語重心長道:“爾等此去,前途未卜,生死難料,但大丈夫一往無前。此乃鬼市鐵券,天下通行,持它入城,自有人接洽,至於爾等能否站住腳跟,成大將,成先鋒,還是成小卒,看自家能力,也看時勢造化。總之,或戰至最後,或提前身死,為人族耳。給你們半日時間準備,然後各憑天命。”
在水掌門的激勵下,破曉、鐵柱和丁小寶,皆生出慷慨赴死之心,不約而同地應道:“喏!”
年擂之事議完,自有保丁帶三名擂手先行離開,三位主事者還有其他要事商議。
破曉也顧不得他人異樣眼光了,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