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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勾欄聽曲蘭桂坊,月下吹簫林清兒。
蘭桂坊便是鬼市唯一的青樓,樓高三層,飛橋欄檻,在周圍的建築物中鶴立雞群。
此時已是正午,蘭桂坊剛剛開門迎客。
二層,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姐兒正手扶欄杆,衝著下面的路人揮舞手帕:“客官,上樓來耍子呀……咱蘭桂坊的姑娘們可是環肥燕瘦,吹拉彈唱,包你滿意……”
陽光刺眼,照著姐兒的粉臉嬌豔如花。
“破曉!是破曉麼……上來陪姐姐說說話……”姐兒一眼認出了樓下的少年,競相向少年招手。
“鳳姐、花姐、妹姐……今兒就不上樓了。”破曉一個不落地跟姐兒一一打招呼。
往常,他會把拾荒中找到的一些小飾品送給她們,這些幾無價值的小飾品卻是姐兒喜歡的小玩意,這也是她們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破曉,到姐姐房裡來,姐姐免費陪你一次。”姐兒中的紅牌小桃紅聞聲,從三層的閨房內探出臉來,惹得下面的路人紛紛側目。
畢竟小桃紅一夕的肉金是一兩銀子,等凡不得見,竟願意免費陪這個少年,著實令人豔羨。
“紅姐!下次、下次吧……”破曉狼狽地揮揮手,快步跑過蘭桂坊,惹得姐兒一起咯咯嬌笑,誰都知道少年永遠都是下次。
賭坊是一座三進大屋,才午時,大堂裡已是人頭攢動,賭客滿屋,其中不乏好吃懶做之徒,也有窮兇極惡之輩,但在鬼社嚴酷的私法下,無人敢鬧事。
大堂裡玩的都是小注,玩法主要有搖骰子、推牌九和打葉子。
破曉捏了一個銅板,擠到買大小的桌子前,打算隨便押一注就走,視線一轉,卻被牆上張貼的一張告示吸引了。
該告示類似官府的海捕文書,也就是通常貼在城門口的通緝榜,畫影配文,形象生動。
只是圖非以往通緝犯的大頭像,而是兩個赤手相搏的人形,粗線條勾勒,一個身材健碩,一個瘦骨嶙峋,一看便知是人與屍魃。
所配的文字也很吸引人:鬥魃打擂,一夕成名,盡享富貴!
是的,鬼市的打擂臺與眾不同,不是人跟人打,而是人跟屍魃打。
破曉剛到鬼市時,就聽說了這個鬥魃打擂,據說在鬼市成立之初就有了,算起來比他的年紀還大。
隨著鬼市的發展壯大,擂臺的影響力也與日俱增,每到年關的新年總擂臺,臨近的幾個大城都會湧來大量的有錢有勢之人,縱賞這開年大戲,相當於過年的一部分了。
可惜看戲的成本太高,破曉至今沒捨得花一個銅板觀擂。
原來鬥魃打擂分為初擂、月擂、季擂、年擂。
觀看初擂只須一個銅板。
觀看月擂、季擂的所費自是越來越貴,至於年擂,普通民眾只能望洋興嘆了。
好在茶館裡還有說書人,客人花上一個銅板泡一盞茶,便能坐著聽一期打擂的精彩過程。
當然不花錢也可以,在茶館的門口或窗邊蹭聽。
破曉就是這樣瞭解了鬥魃擂臺的規則,打擂前要籤生死狀,打擂者和屍魃進行一對一的肉搏,見死方休。
每月三次初擂,上中下三旬舉行,鬼市三行首各領一旬,挑選一個擂手打月擂。
初擂相對溫和,擂手只須打一次,以殺掉屍魃的時間長短計名次,頭名進入月擂。
代表三家的三個擂手打月擂,從月擂開始就殘酷了,不再計時,而是三人進,一人出。
也就是說,三個人要輪番鬥魃打擂,有時要打數輪,直到只剩最後一個人活著,便是贏家。
季擂和年擂皆如此。
每年春季休擂,夏季開擂,直至年關,剛好三季。
鬥魃打擂雖然血腥殘酷,九死一生,但獎勵優厚,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為了鼓勵民眾報名,參加初擂者只要沒死,就能得到一筆錢財作為獎勵,名次越高獎勵越多。
初擂哪怕得了頭名,也可以收手退出,由後面的擂手遞補。
當然這是主動參擂者,而被迫打擂還賬的賭徒,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從月擂開始擂手不得退出,除非意外死亡。
當然,月擂以上的擂手都受到各家的嚴密保護,意外情況很少出現。
三個季擂的贏家爭奪最後的擂王和最高的獎勵:一處鬼市大街的宅院和一筆鉅額的錢財。
如果擂王還有別的什麼想法,也可以放棄以上獎勵,換取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