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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本能的反應,破曉的身體不經過大腦就原地打個轉,右手的短刀隨著慣性向前一戳,正中突襲者的小腹,不是他以為被女子咬死的斷手大漢是誰?
滿臉血肉模糊的斷手大漢,左手舉著尖刀,低頭看著插在自己小腹的短刀,極其不甘地撥出最後一口氣,仰面倒下,這才死絕,兀自死不瞑目。
破曉蹲在原地不動,保持著出刀的動作,滴血的刀口映紅了他的雙眼,大腦這才反應過來,驚出一身冷汗,要是剛才自己轉身慢一點,或是手中無刀,後果不堪設想。
他不敢再大意,快速上前,在斷手大漢的脖子上又補了一刀,確保這傢伙不會再詐屍。
這也給了破曉一個深刻的教訓,以後對任何一具屍體都不能大意,除非是死在自己的手上,而且確認其死透了!
他還有點不放心,先不管其他,先後拖著兩具歹人的屍體,將他們丟到了門外的雪水中,重新關上門,這才徹底踏實了。
破曉回到那些零碎跟前,辨出自己的水囊,喝了幾大口水壓壓驚,這才開始檢視收穫,結果卻大失所望,除了水和一堆窩窩頭,只有幾個銅板。
這兩個變成死鬼的歹人,只敢欺負窮人不敢動富人,真是該死呀!
破曉氣得大罵幾聲,又大笑幾聲,死裡逃生的感覺真好,也第一次理解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含義!
他想通了某些事,不再做無用功,就在這間茅屋中安頓下來,反正有吃有喝,等雪化地幹後再說。
三天後的清晨,破曉離開了這間帶給自己人生轉變的茅屋,重新站在矇矇亮的天空下,四周迷漫的風沙是那麼的親切,好像再世為人一般。
他用了三天的時間思考,但頓悟好像就在一瞬間:人生或許還有別的意義,並不是總是一成不變的苟且偷生,他可以做出改變,改變自己、改變命運、改變未來!
破曉掉頭回了鬼市,毫無留戀地經過了自己住過的草棚區,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再也不會回到那個小窩了。
經過西門的時候,他沒看到鐵柱,本想把這個訊息告訴唯二的朋友,可惜少女也是不知所蹤。
鬼市大街上人來人往,都是趕早市的人,一切如常,好像沒有下過毒雪似的。
是的,無論世界怎麼變,生活總要繼續。
破曉一頭進了水鋪,直接找上了胖掌櫃,不等他開口,就開門見山道:“我要打擂,你安排吧。”
“破曉,這就對了嘛,我很看好你哦。”胖掌櫃有點意外之喜,當然不知道破曉如此乾脆,是因為剛經歷了一次生死的蛻變,生怕他改主意似地從抽屜裡取出兩頁紙,“你打算籤初擂還是全擂的生死狀?”
破曉幾乎沒有遲疑,要麼不搏,要麼搏個大的,他咬咬牙:“籤全擂!”
當他在生死狀上最後按下手印的那一刻,自知從此一往無前,只有血戰到底了。
胖掌櫃喜笑顏開,喊過那個每日騷擾破曉的夥計:“把破曉領到擂手區去。”
夥計也一改此前的刻薄,陪著笑臉領著破曉出了水鋪,一路向東,很快到了尚未開門迎客的蘭桂坊,跟門口兩個帶刀的綠頭巾龜公打了聲招呼,竟帶著他進了一道側門往裡走。
破曉微微詫異,擂手區在青樓?
兩人來到大堂,剛好遇見一群下樓梳洗的鶯鶯燕燕,一個眼尖的姐兒叫了起來:“這不是破曉嗎?大清早的來此做甚?”
破曉尷尬一笑,尚未開口,夥計代他答道:“他要打擂了。”
“啊唷,這不是玩命嘛?”
“就是,萬一在擂臺掛了,多可惜呀!”
“對了,破曉好像還是個童子雞哦,實在浪費哦……”
眾姐兒七嘴八舌,群雌粥粥,好像破曉已經掛了似的,聽得他嘴角一抽一抽的,實在無語。
“你們瞎說什麼呢?一群烏鴉嘴!”姐兒中的紅牌小桃紅上前摟住破曉,“姐姐祝你馬到成功,打擂的時候通知咱們,姐姐給你捧場去。”
“謝謝紅姐!”破曉在夥計羨慕的眼神中,難為情地掙開小桃紅的胳膊,忽然冒出一個不妙的念頭,少女莫非也做了姐兒了吧?
再回憶少女離開前後的言行,以及不知所蹤的謎團,還真有這種可能。
破曉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那群姐兒,確實看到了幾張生面孔,心頭一跳,想仔細看一下,又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只認得少女的側面。
如果跟她們說說話就好了,破曉永遠不會忘記少女那脆中帶磁的好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