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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給出方法保證你無法再對我造成威脅。”
陳緒言語依舊滿是冷漠。
“事先宣告,一旦我認為你給出的方法不確定性過多,我就會用自己的方法——”
說著,陳緒低下頭注視向少女那白璧微瑕,已經沒有神采與光澤的眼眸。
某種莫名而生的暴戾情緒下,他說出了與自己過往在心中立下的“老好人”人設截然相反的話語:
“比如削斷你的四肢,切斷你脊椎,讓你成為一個廢人”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希望到了那種地步你還能在我手中活下去”
可惜現實依舊令他失望,眼前這個如同即將支離破碎的青花瓷般的少女臉上流露出的情緒無論是痛苦,還是恐懼都依舊只是假扮的,
就如同一隻精緻的木偶,無論在舞臺上表演出喜怒哀樂怨,但都心都是空的。
眼前的少女終究只是十六七歲的少女,美麗、純粹、也充滿了智慧,就像初生的朝陽。
但無論她的肌肉反應再真實,神色變化在近似,但其中那份過於刻意的匠氣在陳緒的神識中依舊無所遁形。
此刻,她的心中分明是依舊那麼堅強,沒有絲毫絕望。
她還有後手。
陳緒很快推斷出一個危險的可能。
“我儲物囊裡有——”,少女臉上滿是“驚懼”之色,柔柔弱弱地說道。但馬上又被陳緒打斷了。
“為什麼要殺我”,
陳緒話語中依舊滿是冷漠,但心中已經恢復了警惕。
現在必須儘快找出或解決掉對方的後手,能不能控制住對方已經不重要了。
嚴刑拷問他不會,而且對眼前這個意志堅定的少女實在效果不大。
現在,只能轉換策略從另一方面著手,或許能在對方言語漏洞中找到破綻甚至乾脆打消對方的敵意。
“這場婚禮我們完全可以當做不存在,甚至離開這裡後一生都不一定再見。”
少女沉默了許久,顯然她也發現自己的偽裝可能出現問題了。
直到陳緒臉上流露出不耐之色她才淡淡地道:
“我不想成為你們手中的玩物。”
見陳緒依舊不解,她繼續道:
“那封婚書,會取走我半數本源命格和氣數——”
說話間,少女臉上首次流露出一抹真情實意的怨恨之色。
“從此你我命數相連,因果糾纏,永遠不得自由。”
少女臉上流露出的對陳緒的厭惡之意近乎化不開的實質化,她繼續道:
“在某種近乎因果律的命運註定之下——”
顧晴兮停頓了一下,隨後對著陳緒,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會不顧—切——”
“不顧自己的生命、靈魂、意志、包括尊嚴在內地——”
“愛上你。”
…………
這就是古婚書最隱秘、最強大、也是最瘋狂的地方。
寓意平等而相互尊重的美好婚姻下,是一主體,一客體。
主體將客體包括肉身、靈魂、意志、尊嚴的一切一口氣吞下。
這就是修行界的縮影,修行界的本質——絕對的實力之下,強者可以輕易吞下弱者一切的一切。
陳緒沉默了。
這一刻他第一次意識到他與那個已經真正成為一個“強者”的“自己”的隔閡。
人類是無法真正互相理解的,哪怕需要理解的對方是自己。
童年、少年、中年、老年,每個“我”都只是站在各自利益與立場上思考,行事。
從這些毫無意義的思考回到現實,陳緒有些不知所措地撓了撓頭,輕嘆一聲後朝躺在地上的少女鄭重說道:
“對不起”
這一刻,陳緒想起了一句嘲諷。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干什麼。
不過這件已經成了糊塗賬的破事現在不是分清誰該承擔責任,先將問題解決掉才對。
眼看少女臉上的表情因為自己的道歉更多了幾分嘲諷,陳緒連忙道:
“呃……”
“那現在有什麼辦法解除婚書嗎?”
少女淡淡地回到:“有兩種方法,一種涉及層次很高,代價也異常沉重。等你我能滿足條件也已經晚了。”
她空洞,無光眼眸的注視令陳緒分外愧疚。
另一種方法就是乾脆殺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