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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短時間就從骨刀工人變為車間的工長。如此年齡,如此處境,有那麼一份像樣的工作,還是可以的。
小喜也跟銀伯去作坊玩耍。
有時候,龍老闆喝酒寂寞,沒有陪伴,就抓住小喜當作他的小酒伴,喝燻了,愛絮絮叨叨地講東講西。龍上山酒量大得驚人,不過作坊的收入允許他如此揮霍。他雖然視酒如命,但有這樣一個好處:喝醉了不發酒瘋,不打人摔東西,只是把陪酒人當做聽話的工具,天南地北重三倒四地說些話語,說累了,就不拘什麼地方睡了。一日醉兩天醒的,工坊裡的事務到也能管顧得過來。
煩多了他連篇醉話的熟人,是不太會陪他久坐的,所以他就要時時物色新人。銀風竹本來是他這樣的一個物件,無奈老頭兒陪了幾天後不再上套。而且,銀老頭兒是要他開工資的,他也就懶得費這個冤枉錢去捉他來相陪。
正好他帶來一個小酒鬼。
只要有人聽講,大人小孩都是一樣,童叟無欺。有時候實在沒人,他還對著狗講人話哩。
“這不是好事嘛,”這一天龍上山喝了半醉後對著小喜咧嘴笑道:
“我是個大酒鬼,你是個小酒鬼,正好捉對。讓你喝免費的酒,請你聽免費的故事,你哪裡尋去!”
免費的酒是假的,因為他酒醒之後,一定不忘記和你算酒賬。
這酒賬計算得你不虧,但也不讓你有什麼賺頭,賬目清清楚楚的,根本不好賴掉。這也是他不那麼容易找到酒友的一大原因。
小喜依然愛酒,酒賬麼,自然是從銀風竹的工資上扣除了。龍上山會和銀老頭兒對賬的。不過如今的小喜喝酒非常節制,無論喝多久,酒量總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因此花費有限又可以預見,這讓銀伯非常驚喜和滿意,也就不太過問他這個事情。
酒不免費,但龍上山的故事是絕對免費的了。因為小喜迫切地需要資訊。
小喜大體上知道了這一生此前的來龍,但是關於今後的去脈,他還很茫然。雖然易星世界裡,一樣的日升月落,一樣的寒來暑往,熙熙攘攘,生生息息,地球彷彿易星的一個孿生姐妹,掛在那為此間的人們所不知的遙遠的天際,但是對照所悉的歷史,彼此畢竟還是很有不同。
而且,他要開創的,是屬於自己的全新生活,而不是因循的人生。
這裡的資訊與他今後的生活關係極大,他很需要。所以兩人一拍即合。
“是的,龍老闆。”
小喜少年老成地舉起酒爵與他碰杯,看著龍上山把陶爵往自己的大嘴巴里“咕咚”一傾,他就輕抿一口,細細品咋。
龍老闆才不在乎捉來的陪客喝多少呢,反正他們喝的都是他們自己要花錢的酒。他在乎的是自己不要飲酒寂寞。
“你有什麼好故事,來一個,也說與我聽聽。”
龍上山到會調控節湊,自己說累了,就要做一會兒聽眾。
其實,只要有人願意說,他龍老闆還是頂樂意聽的。
“好,我來幾句,不過不是故事,只是簡單的唱幾句,看你喜不喜歡。我們先走完手中這杯,等下請你仔細聽。”
小喜這一爵是一口而盡,飲罷,略一思索,清一清嗓子,然後帶著聲情並茂的腔調,高聲頌唱道:
“——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就這麼幾句,如此反覆地吟唱幾遍,龍老闆未聽清處,即打斷問個明白,待到弄懂了,理解了歌中的意思,把個酒爵子停在半空中,眯著眼睛搖頭晃腦地跟誦。
忽然“啪”地一聲,龍上山手中的陶爵沒有拿穩,摔在地上碎了。
龍老闆然後就哭了,一個大男人,匍匐在石桌上嚎啕起來。
從未出現過這種現象,有幾個工間的工匠出到院子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一個年輕人跳到了小喜的面前,揮手就是一拳。
他是龍老闆的兒子龍洗河,十七八歲的年紀。龍洗河不太喜歡小喜這個小孩子,來玩玩兒就算了,有事沒事竄到作坊工間去左看右看就很令人討厭。在他的認識裡,小喜還是一個嗜酒如命的小易物,不過是沾著銀老頭兒的光,暫時做了自己老子的酒伴罷了。看在老子的面上,還沒有對他怎麼著,不過已經忍受很久了。這回,他認定是小易物莽撞,把老子惹翻了。
“哎呀!”
小喜避了一下,還是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