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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環是自己的外甥,也是邑府裡十分得力的助手。
赤龍和糰子他們也是很賣力的,但辦正事的心眼比不上環兒。他們那夥人,包括鼠豆兒,還有瘦狐等人,如不惹是生非,就一定在關鍵的時刻出弄出么蛾子來。
藤條,一個大活人,不明不白的,就被他們弄丟了,現在好,倒把藤母弄了來,弄得幾乎滿城風雨了!
“蠢豬!”
“一群豬玀!”
想起現在藤條的盲母又被他們從姑子山弄到了藍邑府來,不明不白地供養著,藍邑主心裡就不爽,不由得罵罵咧咧,咒罵起糰子他們來。
巴巴地把這瞎老婆子弄到這裡來做什麼誘餌,還要假惺惺地對她好!就是老藍的老丈母孃,也沒得這待遇。這樣的戲,在廟會上演演就算了,在藍府裡繼續就很不合適!演的傻,看的瘋,雖然一開始老藍還是笑呵呵地表揚他們來的,現在卻煩了,感覺自己是在扮既瘋又傻的角色,老藍簡直是多一天也不想給他們配合了。
藍邑主思慮到此,情緒似乎有些快要崩,外甥在,還有幾個僕役也在,為了一種貴族的體面,他趕緊尋找可以堵嘴的飲食。嗯,就近呷一口聚龍花茶水,壓一壓,正好!
“可不要把尋找藤條的真正目的洩露了傳到龍都去,那樣,問題就會變得很棘手!”
老藍心裡暗忖。
藤條麼,橫豎都不會在這個世上活太久的!因此,把藤母糊弄到他這藍邑府來,他覺得不僅是一個累贅,更是一個昏著。
“豬頭,昏著!”
藍先生用力擲下茶杯,起身,來去地踱步,踱著,摸到了一牆櫃上放置的骨棋,抬起一隻腳,用腳面去來回地磨蹭,搔另一隻腳肚子的癢,倚牆獨立著,搖頭晃腦恨恨地語。
這副六博棋子花費不少,是請靈龍作坊用上好的豬骨做的,無事的時候,他也愛來幾盤以作消遣。他也曾附庸風雅和人學下圍棋,不過平心而論,那東西太費神,他耐心有限,學不來那種技藝,所以博弈就博六博棋。
沒有合適的棋伴時,糰子鼠豆兒等人也被他抓來濫竽充數博一博。
六博棋比圍棋簡單,“昏著”的術語,似乎在弈圍棋的時候說說更妥帖些,但老藍愛這樣講,也沒辦法。糰子這夥人愛幹偷雞摸狗偷奸耍滑的事,心氣爆躁,也學不來圍棋,脾性上喜歡咒罵欺壓他人,所以被藍邑主咒咒罵罵也是尋常、可以忍受。
不過呢,這幫爛人有一種掩人眼目的高超手段,在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搞個動作,棋子就莫名其妙地挪動了位子了。不明就裡的人,那是一定會以為見鬼了的。當然,不僅下棋,做其他耍子的時候,他們也玩這種勾當手段。他們這手段,藍邑府很用得著,所以藍大人有興趣的時侯,也縱容他們在自己的面前練演幾手。
據這夥人說,銀老頭家的攸喜那小子,下六博棋的手藝似乎是有的,如非他們合夥用了這個勾當手段,那次在龍鱗客棧的草地上,東西就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得手。
“喏,下次有機會的話,不須用他們的勾當,我老藍可與小酒鬼過過招,玩玩,驗證驗證!”
也是,假如那次東西未得手,他藍邑與虎方最近的幾筆大生意,就不太可能進行得那麼順利。
老藍管糰子鼠豆兒他們這個手段勾當,叫做“遮眼法”。
嘿嘿,銀老頭家那小酒鬼的牛車與玉佩,是借了他們這“遮眼法”手段給蒙拐了來的。尤其是那七星玉佩,真真正正是件值錢的好物兒,被家兄供給左尹後,就被左尹大人當作一件大贈特贈的厚禮,贈送給了虎方的玄虎高做了生日禮物。
這不,虎世子與龍公主以前已經冷卻過了的親事,如今在左尹大人和虎國師的鼓動下,又被虎侯十分鄭重地提起。
龍虎兩國,雖然在歸藏教宗中的層次不同,一個是六鼎之爵的侯國,一個只是四鼎之爵的子國,但以前老孟侯做青龍牧的時候,卻都是五鼎伯國,地位伯仲。
這次很好,以玄虎家族殷勤求親的態度來看,虎方、龍方,儼然就是並肩而立的兄弟之國了。水漲船高,龍國的層級提高了,他老藍的身份自然也就提高了。龍虎雙方結了婚姻,龍國即使不會一步到那六鼎之級,由虎侯出面,重升為五鼎之國是容易的……
“聽自家兄弟說,虎侯本來是打算要與南方的鄂侯做親家的……他們兩家倒是門當戶對!在兒女的婚姻大事方面,這虎侯也是水性,搖擺得很!”
想到這玄虎一族的人事方面,藍邑主忽然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