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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的臉。
本應該是鼻子的位置，只有一個巨大深坑，血肉邊緣不甚整齊，上半唇部沒有面板肌肉覆蓋，露出慘白的牙床和灰色的義齒。
或許因長時間沒有咀嚼，食用流食的關係，兩腮凹陷無肉。
一隻眼睛灰濛濛的明顯瞎了，另一隻眼也相當渾濁。
空氣中滿是消毒水的刺鼻味道，但細細聞去，能聞到腐肉和口水長時間混合的臭味。
很難想象，這是個活人。
他身上的生命氣息如風中殘燭搖擺不定，卻又帶著一股沒法言說的挺拔勁。
陳默眯著眼睛仔細觀察，和腦海中的人物仔細比對。
短暫的沉默後，陳默失聲。
“許總督？！你是許如是！！！”
病人欣慰點頭。
“你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可你不是…”
“遇刺身亡了。”許如是笑著接道。
，！
本應和煦的笑容，因缺了上半嘴唇的緣故，顯得無比猙獰。
“嗯。”
陳默點頭。
許如是嘆了口氣。
“是死了，但沒全死。”
陳默早已驚了，等著後文。
“那顆子彈，從我右頸後側射入，從鼻子射出。我本應該死了，但省修救了我。”許如是對著一旁的女人點頭，省修點頭回禮。
“那您…”
“我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還有生命體徵，但主治醫師想給我注射抗凝血劑…打進去，那才是真沒救了，好在我的警衛長髮現不對制止了他。後來，省修帶我離開了醫院，面對的是無止境的追殺，總督府內部，出了叛徒！”
“叛徒…”
“從我遇刺後，總督府內部便被大換血了一番，支援中北兵團、地方、經濟一體的人，都被邊緣化，東煌內部也產生了極大變革。”許如是說幾句話便要大口大口吸氧：“呼…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異能協會的人幫忙，查出了叛徒。”
“叛徒是誰？”
許如是笑道：“你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陳默頓感一澀。
“徐…徐鐵功？”
許如是長長嘆了口氣。
“除了他，還會是誰？左手總督府與我交好，右手東煌兵團，官至內務部部長！除了他，還會是誰！”
陳默緊緊抿著嘴。
“為什麼？”
“你應該知道，他是母星抵抗軍的人了吧？”
陳默緩緩點頭。
“我知道，曾經你也是，但我相信，你們不是一類人，更何況…”
許如是揚了揚手環。
一道投影帷幕展現在陳默眼前。
科特新聞首頁大大的紅色字型分外刺眼。
“科特雙英烈，死亦為鬼雄。”
：()星海追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