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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野一軍已經在河北縱橫大半個月了,截殺虜人軍糧三撥。
像這種後方的運糧隊伍,守備力量其實十分薄弱。
披甲執銳者死,漢人也好,女真人也罷,又或是遼人,只要是拱衛虜人南下的糧隊,一個不留。
至於民夫百姓,白野的本意是殺了算了,乾乾淨淨,他手上只有兩千人,雖說都是騎兵,可一旦這些百姓跑了,他的位置也就暴露了。
只要有些腦子,就不難猜測出白野的大致活動範圍,無常軍的行動多少都會受到影響。
道理雖然沒錯,卻遭到李孟博和許清的一致反對。
首先,白野在黃河以北的名聲本就一言難盡,如果真的大開殺戒,那就真的一邊倒了。
再者,這些民夫又能有什麼辦法呢?讓他們奮起反抗高舉義旗?他們也僅僅是想活著而已。
最終商議決定,分發兩日口糧,就地解散。
不是不願意多給,若是將虜人收繳的糧草都分發給百姓,固然可以賺一波名聲,但是之後呢?
等著又被虜人收繳?
無常一軍此時正在景州的吳橋縣休整,此地毗鄰古運河,縣城的百姓早已跑的七七八八,僅留一些老弱婦孺,寥寥數百人。
分散了一些繳獲了糧草,白野褪去衣服鞋襪,一頭扎進運河。
七月,可謂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白野都忘了上次洗澡是什麼時候。
從水裡鑽出,甩了甩頭髮,再抹了把臉,“文約兄,許太尉,一起啊!”
許清笑了笑,“來了!”
這一個月對他來說可謂是大開眼界,與順昌之戰不同,此次北上,他是切身融入到無常軍之中。
怪不得平日裡兩軍對練之時,無常軍總是一副同歸於盡的打法,現在算是看明白了,有那一身甲冑,誰還防禦。
再說這群人的體力,補充的五百八字軍本就已經是精銳中的精銳了,可開始幾天,硬是差點掉隊。
這竟然還只是無常軍正常的行軍速度,因此,許清就只能幹些打掃戰場,分發口糧的活計,那叫一個憋屈。
白野躺在水面上,衝岸邊的李孟博喊道,“文約兄,你說這金兀朮的糧草還能撐多久?”
李孟博微微仰著頭,手指掐算著,“整個河南,別的不好說,但東京定然是有存糧的,支撐兩三個月應不成問題,不過,再考慮到戰損以及城中百姓,很難估算。”
尤其是百姓這一塊,靖康之時,東京人口過百萬,雖然十餘年霍霍下來,三四十萬百姓還是有的,完顏宗弼如果困守開封,一時半會還真拿他沒辦法。
白野有些自嘲的笑道,“當初還是想的太簡單啦。”
李孟博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許清也很想加入群聊,但是很顯然,跟不上啊,撇撇嘴,扎個猛子捉魚去。
“東家!”大牛站在岸邊遙遙喊道。
白野遊回岸邊,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反正一會兒就幹了。
“怎麼了?”
“徐四哥傳回訊息,德平鎮一股義軍馬上就要與虜人交手了,糧車不下千乘。”
白野稍微擠了擠頭髮,“他們行嗎?”
千乘也就是上千車,再加上人背馬馱,上萬石糧草,換做以往,護衛的人手不會少於一軍,而經過無常軍的幾次劫掠,這個人數還得上漲不少,故而白野才有此問。
兩三千後勤部隊,對於無常軍來說就是送菜,兩撥衝鋒的事情,但是對於義軍,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大牛聞言撓撓頭,他哪裡曉得行不行。
李孟博想了想,“德平倒是不遠,東南方位六七十里,根本不用一個時辰。”
“那就去看看。”
德平西南約莫十餘里,這是剛剛從滄州徵集的一批糧草,準備轉運至大名府,再從大名府送抵開封。
這其實不是泰山匪的活動範圍,離根據地太遠了,但是,由於虜人向南用兵,山上的日子也過的緊巴巴的。
小糧隊沒了,大糧隊又搶不動。
長此以往下去,山上的數千義士和親眷都得餓死。
得知虜人在滄州徵糧,大當家決定幹一票大的。
派人一路尾隨,直到糧隊進入德平,方才決定動手。
糧隊首尾延綿三四里,出來的泰山匪僅有千餘人,想完全吃下是可能的。
因此,大當家分出三百人,在糧隊的前方吸引虜人護衛的注意力,再由剩下的人劫掠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