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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這天清晨,軍營顯得有些空空當當。
若是這幾日還要訓練,那確實有些喪心病狂了,不過也就只到初三,初四開始便重新回到正軌。
“東家,東南方向來了一支車隊,約莫千人,好像是奔著軍營來的。”大牛進來稟報。
李孟博嘴裡叼著根油條,“誰啊,難道是百姓來送年禮?可這方位也不對啊,若是百姓,自當是從西南而來,難道是劉太尉的兵馬?”
白野拿了塊帕子擦擦嘴,“走,出去看看不就知曉了。”
不看還好,這還有五六里地呢,瞧著車隊的規模,怎麼著也得走個大半個小時。
忽有一騎脫離隊伍疾馳而來。
李孟博剛啃完油條,一人一馬已經跑到近前。
陸游跳下馬來,容光滿面。
李孟博迎出幾步,耍寶似的側過頭,一手捂著臉,“呀呀呀,這是哪來的俊後生,快快快,收一收你的器宇軒昂,龍驤虎步,太耀眼了!”
陸游愣神片刻,有些赧顏的喊了聲世兄。
李孟博把住陸游的胳膊,捏了捏,又使勁搖晃起來,“哎呀,結交在相知,骨肉何必親?”
陸游瞥了眼那廝蹭在自己衣袖上的油漬,“萬人叢中一握手,使我衣袖三年香啊,世兄這份見面禮,還真是不拘一格”
李孟博沒在意這些細節,眼睛一亮,壓低嗓音問道,“這以前沒聽過呀,從哪抄來的?能否借我用用?”
陸游有些不好意思,“拙作,臨時起意,有感而發,世兄喜歡儘管拿去,兄弟之間說什麼借不借的。”
李孟博豎起一根大拇指,“嗯?大氣!”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不錯,又長高不少。”
“世兄瞧著卻是瘦了啊,也精壯了,想來是胸有丘壑,心懷天下之故。”
李孟博一臉埋怨的說道,“誒,盡說些叫人難為情的大實話。”
白野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倆二皮臉,吹捧也要有個限度吧,衝後面的車隊看了看,“務觀,就你一個人來麼?”
陸游自然知曉白野問的是什麼,先是恭敬行禮,然後將物資清單交給白野,低著頭,“薛參謀也來了,還有大牛哥他們的親眷。”
白野難免有些失望,卻也在情理之中,粗略的看了看清單,旋即交給一臉興奮的大牛,“大牛,招呼弟兄們接收物資。”
“嘿嘿,諾。”
“走吧,隨我入營,看看自家不在的這段時日有無長進。”
此時的趙穎已經到了順昌民報。
寧計有些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主母怎麼來了,一點訊息也沒有,薛家娘子的事要不要與主母說呢
趙穎一進了民報,便開始翻閱最近順昌的情報,百姓從初見龍衛軍的冷嘲熱諷,到現在的有口皆碑,人人稱頌,還有刺面除名的幾人,事無鉅細,林林總總,面上不怒不喜。
寧計正思索著有沒有什麼疏漏,驀然想到,東家因為救人而導致胳膊脫臼是有記錄的,裡面還有一份薛家娘子的調查報告,還有當鋪贖步搖的一筆開支,雖然數額不大。
若是都單獨拎出來,並不出奇,可眼前之人是誰啊,若是單論智慧,連東家都說過相去多矣。
瞬間冷汗直冒,魂不守舍,可千萬別被看到啊,“主主母,茶有些涼了,小的去給您泡一壺新茶。”
趙穎斜瞥一眼,“寧掌櫃別忙了,怎的,碳爐燒的太旺了?”
“回回主母。”寧計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是是小的身子虛”
“呵身子虛就去抓藥,說說吧。”趙穎端起茶盞輕啜一口,微微皺眉,確實已經涼了。
寧計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那叫一個行雲流水,然後把白野賣的乾乾淨淨。
“小的以性命發誓,東家由始至終沒有逾禮之舉!對對了,東家不是招商麼,似乎是有個產業想要讓那薛家娘子打理。”
“嗯。”趙穎緩緩起身,“去通知三墨閣,帶上食材和人現在便去軍營吧,他那兒怕是坐不下了。”
送走馬車,寧計在門口站了許久,一陣冷風吹過,渾身直打哆嗦,後背的內杉早已溼透。
主母的氣勢比大掌櫃還要可怕
呀,東家不是還邀請了那薛家娘子麼,這下咋辦,是接還是不接,又或是趕在主母之前先通知東家?
白野帶著薛弼和陸游逛了逛軍營,薛弼自從為官之後便進了軍中,自然極為親切。
而陸游自幼習武,對於軍旅也是格外的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