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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是大朝會,不僅是對上一年要有個總結,同時對新的開始也要有所計劃和展望。
紹興八年的內政成果無疑是空前的,尤其是下半年,甚至可以說是質的突破。
假若沒有北患,只需再過兩三年積澱,便可稱作盛世。
北地舊臣也好,南方新貴也罷,都在新式農稅上收穫頗豐。
不過,趙構以及趙鼎領銜的政事堂依舊決議,所有文臣薪俸,恢復到建炎以及紹興初年的半薪狀態。
包括趙構自己的宮中用度同樣減半。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在為不久之後北伐做積蓄。
主戰派毫無疑問沒有異議,對於他們來說,哪怕沒有俸祿都可以,當然,小怨言是在所難免的,可大勢所趨,也沒有他們辯駁的餘地。
南方新貴本就不靠那點俸祿,只要北伐不用花他們的家底,愛打不打,無所謂。
若是戰事順利,他們甚至能比主戰派還主戰派,既不用他們的錢,又不用他們上戰場,還能白撿功勞,上哪兒去找這等好事。
內政無憂,外事上卻有不少麻煩。
東線,中路風平浪靜,川陝卻發生了不少變故。
虛恨蠻王侵犯嘉州,甚至還擒獲了忠鎮寨的寨將茹大猷,盡屠村寨十二處,兩千餘百姓被掠殺殆盡,寨將以下800餘人皆殞。
虛恨蠻為烏蠻一支,世居高山背後,東接馬湖,南抵邛部川,北接中鎮,方圓三百餘里,部落數十個。
近百年來,朝廷每年以酒和糧食犒賞,依舊時常犯邊劫掠,已如頑疾。
適逢金人議和,完顏昌擅傳割地聖旨,坐鎮川陝的吳玠接收偽齊軍逾七萬。
原本是大好事,恰好有餘力肅清西南,怎料金國四太子完顏宗弼得知訊息,火速派遣精銳進駐陝西,接管一應軍政。
所有“叛將”親眷一併抓獲,以此要挾,更是以雷霆手段,將原本的愛將李世輔,連其父同洲觀察使李永奇全族上下百餘口,滅族。
那7萬歸降的偽齊軍,還未入蜀便發生了譁變。
四川宣撫使吳玠親臨秦鳳要塞才得以鎮壓,身負十數創,就此一病不起,奄奄一息。
當務之急便是另擇能臣接管西蜀。
趙構下令,命其胞弟吳璘,以行營右護軍都統制加拜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成為右護軍最高長官,又加封吳玠為少師。
另,擢升四川制置使胡世將暫兼四川宣撫司事。
巴蜀由吳氏兄弟執掌多年,百姓基礎雄厚,便是稱其國中之國也不為過。
趙構權術已然如火純情,借吳玠傷重之際,在這塊鐵板上楔入一顆釘子。
與此同時,趙構下令,兩淮,荊湘,川陝的統兵官一律按等級領賞,內外諸軍同樣有所賞賜。
同時,朝廷對於北地同樣有所佈置。
自兩國開戰以來,凡州縣失守而投降金國的官員,只要善待迴護當地百姓,既往不咎。
這一條政令無疑是石破天驚。
原本偽齊所在的這些官員最怕什麼?
清算。
金國因為劉豫的毫無建樹,本就已經開始動作。
原本這些人又擔心若是宋軍北上,他們亦難逃一死。
這道聖旨一旦傳到中原,其影響不言而喻。
趙穎縮在白野的懷來,枕著臂彎,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和均勻的呼吸。
想起昨夜那有些“大膽”的舉動,臉上飛滿紅霞,盡顯小女兒神態。
鼓起腮幫子,輕輕點了點白野的鼻子,只張嘴,並沒有出聲,你不知羞
然後就把自己逗笑了。
陽光已經從窗板透了進來,趙穎忽然瞧見白野鬢邊的一根白髮,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
趙穎柳眉蹙起,嘟著嘴,有些傷心,不,是很傷心。
官人一定很辛苦吧。
她忽然有些大逆不道的埋怨起自家阿爹,為何一定要夫君投身軍旅,夫妻兩地分離。
“怎麼了?”白野有些迷迷糊糊的說道。
趙穎忙鑽進白野懷裡,“沒什麼。”
白野不疑有他,輕輕的撫摸著趙穎如同綢緞一般滑膩的背。
陸游已經從軍中趕到了民報。
寧計追在後頭,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哭喪著臉,“小郎君,小郎君,東家還沒起呢。”
而陸游已經抬手敲門了,“兄長,該去府衙了,逢迎跪拜遲啊,去晚了沒有壓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