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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構以及政事堂都收到訊息,也都為接伴使的人選感到頭疼。
議和是既定的國策,正如白野當日所說,此時若繼續開戰,宋金誰也奈何不得誰。
為今之計就是大力發展民生。
是發展,而不是僅僅是恢復,若只是恢復,那隻不過是走老路,中原無望。
雖然金國同樣得到喘息之機,但漢人終究有著千年底蘊,對於治政養民,不是區區蠻夷可以比擬的。
但是,理解歸理解,願不願意又是另外一回事。
朝中本就有很大一部分人力主北伐,只是被白野的一番辯駁,暫時挑不出問題。
現在金使張狂,主戰的呼聲又開始反彈。
金國左丞完顏勖都能引用漢文典籍,君父之仇,不共戴天。
兄弟之仇,不反兵革。
交遊之仇,不與同國。
在宋廷,最不濟的大臣也勝過完顏勖,這句出自《禮記》的名言,人人鐫心刻骨。
故此,誰還會去出任接伴使呢,還有何顏面面對百姓。
一連三次朝會,趙構都要親自問詢,均無人應聲。
這日退朝,趙構剋制著滿腔怨憤,問四位宰執大臣,“泱泱天朝,竟找不出一個接伴使?”
趙鼎委婉的說道,“陛下,我國與虜人有血海深仇,接伴使非一般人能為。”
趙構抓起一方硯臺砸在地上,“難道要朕親自去泗州不成?”
幾位宰執面面相覷,這個差事還真是塊燙手山芋。
趙鼎私底下也去找過一些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均無人敢接。
甚至有人揚言,即便是官家親定,大不了一死了之。
這時,最近一直低調的秦檜上前一步,“陛下,臣保舉一人,定能不負陛下重託。”
“何人?”
秦檜看了眼趙鼎,這才緩緩開口,“山陰知縣,右司諫白野。”
趙鼎聞言,恨不得生吞了秦檜,用心太險。
不過,他也知道,白野的確是最好的人選,因為,以戰議和就是他提出來的,只有他才能真正把握其中尺度。
趙構有所猶豫,說是接伴使,其實就宛如一枚棄子,誰接了,誰就得接受民怨的反撲。
幾人都在等著趙構做決定。
“擢升給事郎,宣節校尉,崇政殿說書,右司諫白野為朝請郎,致果校尉,賜紫金魚袋,領太常少卿,出任接伴使,火速前往泗州。”
趙鼎大驚,太常少卿,官家這是將議和事宜一併交給白野了啊。
秦檜低著頭,嘴角微微上揚,“陛下英明。”
“嗷!”
“你放手!”
“不放!要麼阿郎你就打死我!”
白野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的陳六是一陣頭疼。
白榆拽著陳六的胳膊,精神上支援自家郎君。
“阿九,先把匕首收起來,不至於,不至於!”白野止住已經亮傢伙的阿九,又對陳六說道,“你什麼時候見你家郎君做過賠本的買賣?”
陳六搖搖頭,順勢將鼻涕蹭在白野的褲腿上,“自家不懂,反正秘方不能賣!”
趙穎聞聲趕來,“怎麼了,怎麼了?大清早就吵吵嚷嚷。陳六,先起來,成何體統,我給你做主!”
“大娘子啊,你可算來了,阿郎要賣肥皂的秘方!您快給勸勸。”
陳六想破腦殼都想不明白,如今肥皂剛剛開始被百姓接受,正當賺錢的時候,郎君竟然要把配方賣了。
趙穎聞言也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相信白野的決定,自有他的原因。
白野見一雙美眸飄來,只得解釋,“穎兒啊,那肥皂的主要原料是什麼?”
“豬的肥膘啊。”
“對嘛,等翻了年,各路的豬就該出圈了,賣了配方,各地便可就地生產,一些沒有養殖的,也會因為可觀的利潤而著手飼養,你想想,會是怎樣的光景?”
因為白野的人力有限,加上落後的物流,青甸園產的肥皂其實很難往外銷。
比如,肥皂從兩浙東路運到江南西路,價格起碼翻上三到五倍,普通百姓基本就不太負擔的起了。
這明顯背離了白野初衷。
當然,也可以吃獨食,在各地都建廠,但是,沒有深厚的背景,吃獨食是犯忌諱的。
白野不想惹麻煩。
新式耕作之法雖然已經普及了,但是,生態養殖相對則要落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