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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絲小花簪,甚至戴上了花卉紋金耳墜,說不出的端莊貴氣。
白野招呼眾人落座,舉起自己的茶盞,“諸位也知曉,你們東家不能飲酒,就讓你們主母替我先敬各位一杯。”
“官人這些年有勞諸位照拂,妾身斗膽在此謝過諸位。”趙穎起身,雙手託著酒杯,一飲而盡。
鄭伯雄,白丁等紛紛起身回禮,面色漲紅,說不出話來。
白野擺擺手,“都坐下,吃菜,有些年沒下廚了,你們這些年的胃口也養刁了,可莫要嫌棄啊,灶上還有鍋巴,想吃的自己去盛。”
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弄得跟斷頭飯似的,兩位女子更是直接抽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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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春花,秋實,你們二人就別去北地了,去京西路和淮南路,我會再給你們找些扈從,女兒家安全第一。”
二女突然哭的更大聲了。
白野無奈,“穎兒帶她們先去洗漱一下。”
“嗯。”
“徐全,你怎麼回事?怎麼吃的這麼斯文了?我現在還記得你兩口就能吃下一個拳頭大的炊餅。”
那名叫徐全的漢子咧嘴撓頭。
“還有你鄒房,吃肉啊,你不是最喜吃肉的呢?當年那隻雞,你愣是一個骨頭渣子都沒吐出來,牙口夠好的。”
白野一一講述著與這8人初見時的情形,不曾落下一個。
“你們八個人,明年的6月前,都得一個不少的給我回來啊!一個都不能少,有危險就躲開,事不可為就不為,活著回來比什麼都緊要,都記下了?”
眾人低著頭不說話。
白野提高嗓音,“說話!聽見沒有!雖然自家是個讀書人,可要是少了誰,我也是會罵人的!我罵人可難聽了!”
“諾!”
“嗯,還有你白丁,所有人中,你的差事是最危險的,草原蠻族不通教化,喜怒隨心,若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哪怕給人當狗,當牛做馬,你也得活著,我會親自去接你!你應當知曉,你家郎君向來說到做到,可別讓我白跑幾千裡!”
白丁起身,來到白野跟前,跪下重重一個響頭,抬起頭時已經淚流滿面,朗聲道,“白丁領命!”
阿九從外面跑進來,“郎君,沈家的馬車到了。”
“嗯,我知道了。”扶起白丁,白野進到廚房,將所有的鍋巴剷起。
又回到院中,用手撕下一塊鍋巴,夾了些紅燒肉,豆皮,青菜放在上面,又捏成飯糰。
趙穎接過,分到每個人的手裡。
“這鍋巴啊,就是飯根,你們要記著根在哪兒啊,樓裡還有那麼多兄弟姊妹也會等你們回家的啊!”
院中又響起鍋巴酥脆的咯吱聲。
陳六抱出一個木箱,裡面是一些銀錢,白丁他們是不需要的,有沈家供應。
白野給他們8個每人發了10顆銀瓜子和兩貫銅錢。
“銀子藏好,出門在外,記住財不露白,那是應急用的,莫怪自家小氣,錢帶多了不是好事。”
這些本就是從戰亂中活下來的人,最清楚該怎麼活下去,可聽著東家絮絮叨叨的囑託,絲毫不覺著厭煩。
白野領著眾人來到青甸園外,先與沈溪見禮。
拍了拍鄭伯雄的肩膀,“伯雄,白丁他們就交給你了。”
鄭伯雄揖禮,“夫子放心。”
“上車吧。”
接著是北地8人,揹著包袱跪成一排,磕完頭後,默默隱入黑暗之中。
白野好久收回視線,將嬌小的白己拉到身前,雙手扶著肩膀,將下巴擱在白己頭上。
“沈丈,這是我本家妹子,出海之時帶上她,這是我朝未來最好的航海師。”
白己挺直著腰桿,小小的包子臉努力繃緊,好表現的威嚴一些,不想被人看輕了,丟了東家的顏面。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而後,沈溪對白己一禮,“有勞小先生。”
白己瞪著眼,刻意讓自己的聲線變得粗一些,“我不小!”
“哈哈哈。”
倒是很好的驅散的些許別離之愁。
“那麼,沈某也該走了,預祝白少卿諸事順遂,我大宋亦能如日方升。”
白野還禮,“保重。”
終於是跨出了這一步,開弓又哪有回頭箭的道理。
白野攏袖在園外站了許久。
晚風吹動了楊柳,似乎也在揮手告別。
青青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