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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者,眾之所同欲也,專欲利己,其害大矣。貪之甚,則昏蔽而忘理義;求之極,則爭奪而致怨。
貪念原本並不是一個貶義詞,那是最基本的人性。
但是過分貪婪,那就說不過去了。
就這麼一個王家的支脈,僅山陰一縣之地就坐擁三萬五千餘畝良田。
賺多少是多呀?
如那沈溪,老實交稅,善待佃戶,即使擁有再多的家產,也不會有人指摘。
縣城某處酒樓。
“嗨,你聽說了麼?那王家這回可算栽了,我聽說啊,他家夏收之時得交超過兩萬五千石稻米,白大官人真是厲害。”
又有一人說道,“那可不,昨兒個瞧見白知縣領了好幾百人去量地呢,這王家真不是個東西,他家的租子得7成呢。”
“你小聲點,別叫人聽了去,自家聽說,白大官人也就在山陰任職一年,等夏收結束了,人家就走了。”
“還有這事?”,“果真?”,“那該如何是好?”
“劉老頭,快別喝了,你是白大官人莊子上的,你給大夥說道說道啊”
劉姓老頭又夾了一筷子黃瓜,砸吧一口黃酒,“哎呀,那也沒法子啊,我們東家那是領了皇命的,不走也得走啊。”
“那怎麼辦,眼瞧著日子過得舒快些,白知縣走了,豈不是又和原來一般?”
只見那劉姓老頭幽幽一嘆,晃了晃空酒壺,立馬就有眼尖的喊道,“那個廝兒,再上一壺好酒,劉老頭,這回能說了吧?”
老頭一笑,“其實我們東家不在山陰也沒事,大夥兒不就是盼著新的農稅麼,咱們寫個萬民書,等我們東家回去覆命之時帶給官家,這就叫民民什麼來著?”
“民意。”
“對對,民意。”劉老頭差點忘了臺詞。
“這能成麼?”
“試試唄,白大官人也不可能一直呆在咱們山陰啊。”
只見那劉老頭脫下自己的長衫,將桌上的碗碟掃到一邊,折斷筷子在手指上紮了個口子,在衣服上寫下自己的大名,劉三喜。
“喲,劉老頭還會寫字呢,就是這字醜了些,蚯蚓爬爬,我也來。”
“我也來。”
“自家不識字咋辦?”
“按個手印唄。”,“畫的也行。”
山陰到處都有著這般場景,找託?不存在的,這叫民心所向
城外軍營。
高三驢被一群人圍著,不耐煩的說道,“哎呀,自家都說了多少回了,沒殺人沒殺人!誰再嚼舌根子,別怪自家軍法從事啊,差事也簡單的緊,跟著縣衙的書吏走一走便好。”
一群人始終不死心,畢竟當時去了200人,即便再三令五申,依舊會有訊息走漏,好在沒有證據,只能算捕風捉影。
一個高三驢手下的都頭搓著手,漲紅著臉道,“頭兒,跟咱六哥說說,要幾柄手刀唄”
高三驢一臉鄙夷,“什麼咱六哥,那是自家六哥,你看我有麼?人家都說了,那是個樣樣品,禁軍都還沒用上呢。”
“那刀好!”漢子半天也只憋出一個好字。
“能不好麼,一連劈斷三把手刀,只是崩了幾個小豁口。”
高三驢輕咳一聲,“六哥說了,那刀現在還太貴,朝廷用不起,咱們差事辦好了,朝廷自然就有錢了,到那時”
一群人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磨刀霍霍。
青甸湖邊,這場大戲的始作俑者,倆幼稚鬼正玩打水漂呢。
李孟博輕哼一聲,甩出一顆石子,“白大官人好一招先禮後兵,釜底抽薪。”
一二三四,白野撇撇嘴,同樣甩出一顆,“比不得探花郎的推波助瀾,煽風點火,裹挾民意。”
一二三四五六七,“誒!你怎的這般無賴,說好不用瓦片的!不玩了。”李孟博洗洗手,走到涼亭休息。
哎呀,果然沒有對手。
今天備了些冰鎮的綠豆湯,白野舀了一勺,長長的哈了一聲,“現在才哪兒到哪兒,等我去建康之時,那才叫熱鬧。”
李孟博顯然沒把這話當真,“道理都被你佔盡了,怕什麼?”
白野拍了拍腦門,有點涼,“怕他們指鹿為馬,你跟他們講道理吧,他們耍無賴,你也耍無賴吧,他們又跟你講道理,想想就頭疼。”
“嘿嘿,這回他們可不敢鬧,你說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早早就讓官家備好辦事書吏。”
白野抬頭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