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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無風,萬里無雲的天氣其實還蠻舒服的。
白野和李孟博兩人在營帳外搬了兩條躺椅,孵著太陽,邊上還有兩個碳爐,爐上燒著水。
陸游在校場上跟著舞槍弄棒,魏勝將一張弓遞給陸游。
“小郎君,試試?”
白野瞄了一眼,“小心這些!”
魏勝笑嘻嘻的回道,“東家放心,自家會照顧好小郎君的。”說著已經給陸游套好一個牛角扳指。
陸游滿臉躍躍欲試,卯足了勁,“嘿”
脖子都粗了一圈,青筋暴起,硬是隻能做到微微形變。
一群人鬨然而笑。
白野曾經偷偷試過,雖然同樣拉不開,倒還是比陸游稍微好一些
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白野腦海中忽然閃現這兩句詞,作為兩宋文人的代表人物。
一位已經故去,另一位應該還沒有出生吧。
西北那就是西夏,而辛棄疾一生都在渴望收復失地。
看著還在和弓箭較勁的陸游,白野心裡默默道,都會實現的。
“喲,弟妹來啦,快坐,自家去活動活動筋骨。”李孟博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來來來,叫你們見識見識小李探花的厲害。”
寧計已經開始帶人擺放茶具了。
白野翻了個身,笑道,“有些時日沒有喝到夫人煮的茶了。”
趙穎微笑著坐下,不疾不徐的沖洗著茶具,“娟兒生了,是個小郎君,六叔想讓官人給起個名字。”
“是嘛?可惜了,要是女孩兒就好了,長得像誰?若是像老六,那可就慘了。”白野再次翻身躺好,雙手交疊在肚子上,手指輕輕的扣著。
趙穎不禁莞爾,“這麼小,如何瞧得出來。”
“也是,剛出生的孩子,估摸著比老六還醜。叫什麼好呢庭芝,陳庭芝,如何?”
趙穎開始攪弄茶盞,美眸盯著茶湯,“譬如芝蘭玉樹,欲使其生於庭階爾,挺好。”
白野咧開嘴,“是吧。”
芝蘭玉樹又寓指出色的子侄。
趙穎雙手遞過茶盞,“今早,妾身去見了薛家妹妹。”
白野伸出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恢復自然,“是嘛”
趙穎眼中亮晶晶的,輕聲道,“薛姑娘好喜歡你啊”
白野沉默的看著她,趙穎臉上帶著複雜又清澈的笑容,貝齒輕輕咬了咬下唇,努力的笑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薛姑娘流落風塵固然可憐,可再不情願也是事實,所以,妾身就想看看,她是否還是處子之身”
“有些過了!”語氣不重,卻也不輕。
趙穎慘然一笑,淚水便如同決口的堤壩,“阿孃說,官人是有大學問之人,有人喜歡,阻不了,也攔不住,何況男子漢大丈夫,有幾個紅顏知己又算得了什麼。
妾身自然懂得,可事到臨頭,就是會覺得很傷心,不舒服啊”
白野輕輕拭去趙穎的淚痕,一隻手附在她的臉上,手指輕輕摩挲,“對不起啊。”
接著整理著思緒,斟酌措辭,“其實,你與我說這些,我很開心,夫妻之間若有心結,說開了才能長長久久,那現在,你也聽聽我的想法?”
“嗯。”趙穎點點頭,帶著重重的鼻音,顯得有幾分嬌憨,完全有別於以往女強人的形象。
白野緩緩說道,“我說過,她的性子與你有幾分相像,自強,自立,自愛,要說喜歡吧,自然也是喜歡的,可是,喜歡一個人便一定要據為己有麼?世間哪有這般道理。更多的還是欣賞她那種對於生活的態度。”
趙穎噘著嘴,“可她也喜歡你啊!”
白野輕輕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點了點,“不許插嘴。”
“哦”
“說到哪兒了自家又不可能這輩子都在順昌,日子久了,我是不是喜歡她,或是她是不是還會喜歡我,誰又能說的準呢”
趙穎仰起頭,“妾身可以!”
白野又彈了一指頭,“還插嘴,況且,大戰就在眼前,真有個萬一,又何必耽誤人家。”
趙穎雙手捂住白野的嘴,眼神滿是焦急,“不許說,不許說了!”
白野將趙穎的手拉了下來,卻沒有鬆開,板起一張臉,“你說說你,平日裡素來端莊穩重,經這一鬧,你不想收這個妹妹都不行了。”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