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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野放下茶盞,拱手道,“怎麼,秦倉司對這等小生意也感興趣?”
秦熺笑著擺手,“5000貫,這可不是小生意啊,家父不吃不喝都得攢上幾年。”
白野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有點拿不準這廝過來幹什麼,“謙虛了不是?”
不說俸祿,自家先生坐擁3000畝職田,只算地租,按現在的米價,一年也能收入大幾千貫,秦檜的品秩與自家先生差不多,又能少到哪裡去。
更何況,僅僅是一個王家旁支,便能在山陰擁有三萬多畝良田,沒錢?糊弄誰呢。
“呵呵,那賢弟不會介意愚兄也參一股吧?”
“不介意,怎麼會,有錢大家賺嘛,芸靈,去取一份契書過來。”
薛芸靈福了一禮,款款而去。
秦熺又給自己倒了杯茶,“賢弟倒是好福氣。”
白野實在搞不懂這貨到底想幹什麼,難道就只是單單過來要點股份?
見白野不接話,秦熺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賢弟是經商的行家裡手,你說,這賬目對於一家商行來說,是不是至關重要?”
“那是自然。”
秦熺忽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是吧,賢弟有所不知,前幾日,愚兄那鹽榷裡有個書吏,竟然深夜偷盜賬本,真是狗膽包天,朝廷之資都敢打主意,賢弟以為該如何處置?”
白野微微蹙眉,下意識的想到民報安插在裡面的人,要不然他沒頭沒腦的提這個做什麼,稍稍收斂心神,手指無意識的摸著茶盞,“監守自盜,自然是送於府衙,陳龍圖為人剛直,自會秉公辦理。”
“哎,說來慚愧。”秦熺轉而又擺出一副愧疚的模樣,“那夜手下之人以為進了賊人,下手重了些,原本按罪是該流放或是充軍的,陳龍圖仁慈,只刺了字。”
白野在桌下的另一隻手猛然握拳,很快又緩緩鬆開,不能亂,“秦倉司便是將人當場打死,也是其罪有應得。”
秦熺連連擺手,“誒誒誒,那可不成,如此,自家不是就成殺人兇手了?有理也變沒理了。”
“呵呵,秦倉司說的是,自家還要多與你學學。”
“好說。”秦熺雙臂撐在桌案上,微微靠近白野,壓低嗓音道,“前幾日,愚兄和一位同窗飲酒,聽說龍衛軍中皆稱賢弟為東家,這可不好,容易被彈劾啊。”
好傢伙,白野可算知道這秦熺是來幹嘛的了,你t整個一小丑玩家啊,搞心態啊,電線杆上綁坤毛,好大的撣子。
南宋初期,因為常年戰事,私兵化是在所難免的,川陝的吳家軍自不必說,後護軍叫岳家軍,前護軍叫韓家軍。
劉光世落職,淮西立馬軍變也是同樣的道理。
再者說,龍衛軍統共只有兩千人,若是兩萬人,那還能說是犯忌諱。
加上白野多苟啊,每旬都會給趙構發密信,包括晚間思想教育也都是以朝廷的名義,用這種由頭彈劾,根本不能拿白野怎麼樣。
但是吧,話又說回來,要是真被彈劾,也不是不行,確實存在僭越和於禮不和之處。
總之就是沒卵用,但會很煩。
白野扯了扯嘴角,“多些秦倉司警醒,下官謹記教誨。”
薛芸靈已經回來有一會兒了,一直默默的候在一邊,她本就出自風塵之地,最擅察言觀色,見白野面色有異,連忙上前,將契書交給白野。
“哈哈,賢弟簡在帝心,官家自不會多做計較,莫怪為兄多言啊。”
簽完字,按下手印,“銀錢不日便會送至民報,那愚兄便不多做叨擾了,賢弟自忙。”
d,白野少見的爆了句粗口,“芸靈,你先去招待一番,讓寧計過來。”
薛芸靈默默點頭。
“東家?”
白野陰沉著臉,“鹽榷的人幾日沒有訊息回來了?”
寧計想了想,“呀,快十日了。”
嘭的一聲,白野重重的一拍桌案,旋即擠出笑臉,應付被吸引過來的目光,這才冷聲道,“十日,哼,你現在去府衙,無論是死是活,都得把人給我帶回來!”
“諾!”
寧計領命而去,即便因為諸事纏身,卻沒有半字推脫。
白野一個人靜靜的坐著,好似從周遭嘈雜的環境脫離開來,能夠在史書上留名的,無論是流芳百世還是遺臭萬年,都沒有蠢人。
既然已經明確尿不到一個壺裡,那就乾脆有一個人別尿了。
大戰就在眼前,白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