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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張龔的確不是犯人,這些都不是張龔做的,張龔並沒有勾結糧商,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他,是鹽商們故意的安排這樣一些糧食來栽贓他的!
那麼問題來了,張龔要求糧行們繳納的糧稅哪裡去了?如果是這樣的推斷是對的話,那張龔從糧行們手中搜刮來的糧食又去了哪裡?
汪澤哪裡知道這些糧食早就添了下面各個府縣的漏子來了!這樣江南的鹽商們用這個法子來栽贓他,反倒是讓他把這個賬給平過來了!
從今往後這賬就算是做死了!張龔用自己的命,把這個天大的漏子給堵上了!
汪澤更不知道自己距離苦苦求索的真相居然曾如此之近!但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卸糧食到底去了哪裡!所以無奈之下,汪澤也只能是選擇了在桉宗上簽字,認可了這個所謂的“真相”!
只要刑部認定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根據大燕律來辦就是了,未免夜長夢多,不光是舊黨盼著,新黨盼著,就連張龔自己或許都在期盼著自己的死期!
永熙帝心痛,但是無奈,只能是儘快的將張龔的事情結束,於是硃筆一揮,張龔判斬立決,張家抄家!張龔之子流放蘇州,張龔妻女發賣教坊司!
不可謂不大快人心!但是細細一琢磨就能發現這道聖旨當中是十分耐人尋味的,說的很嚴重,又是抄家,又是流放,又是妻女發賣教坊司,
這幾個罪要多嚴重有多嚴重,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來,永熙帝這是在變相的保護張龔的家人,自古流放不是去嶺南就是遼東,哪有流放到蘇州的…………這是流放還是公款旅遊?
所以永熙帝這道聖旨之中可以看得出可操作性是很大的,但是沒關係,本身就是用張龔的人頭來平息眾怒的,聽著唬人就行了,真罰不罰的…………誰跟誰也沒仇,彼此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是…………
所以懂行的官員們自然是不會去作死的和永熙帝對著幹,至於老百姓那就更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了,他們只要知道張龔全家不得好死就夠了,至於張龔全家到底如何了…………鬼才關心這個!
在朝廷彼此的心照不宣之間,張龔很快就出現在了菜市口,雖然髮絲散亂略顯狼狽,但是神態自若,氣定神閒!
除了詔獄之後雖然有很多錦衣衛守護,但是依然架不住憤怒的百姓們的“圍攻”臭雞蛋爛菜葉不要錢似的往張龔身上投擲著,雖然錦衣衛們盡力的阻攔了,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有那麼幾個落在了張龔身上!
張龔澹然自若的坐在囚車內閉著雙眼,腰板仍舊如同青松一般挺直!口中一直喃喃的唸叨著些什麼,靠的近的錦衣衛能夠聽清張龔一直在低聲唸誦著正氣歌:“予囚北庭,坐一土室。室廣八尺,深可四尋。單扉低小,白間短窄,汙下而幽暗…………”
錦衣衛們也是很同情張龔,但是他們卻也做不了什麼,只能是儘量的幫張龔攔下一些臭雞蛋之類的東西,甚至是用自己的身體去阻擋!
張龔任由外面的各種謾罵聲入耳,自己卻仍舊低著頭不停的唸誦著正氣歌:“孟子曰:吾善養吾浩然之氣。彼氣有七,吾氣有一,以一敵七,吾何患焉!況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氣也,作正氣歌一首…………”
“大人,咱們到地方了…………”
張龔緩緩的睜開雙眼,對著那為首的錦衣衛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起身跟在錦衣衛身邊,他雖然被綁縛著,但卻勝似閒庭信步一般,背後插著令牌,四平八穩的走上了臺子,嘴中也是低聲唸誦著:“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劊子手也不敢對張龔這樣的人物怎麼樣,在他們的規矩裡,殺讀書人到底是有些不詳的,故而他也是很客氣的單手道:“大人請。”
張龔自己便跪了下來,抬起頭看著逐漸聚攏的烏雲,他微微眯著眼,嘴裡輕輕的唸叨著:“顧此耿耿在,仰視浮雲白。悠悠我心悲,蒼天曷有極。哲人日已遠,典刑在夙昔。風簷展書讀,古道…………照,顏色…………”
臺上京兆府尹周驥,刑部右侍郎汪澤上京錦衣衛僉事皆在,周驥臉色很是難看,看了看時辰差不多了,便抽出令牌來丟在了地上,聲音顫抖著道:“斬!”
張龔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主動的把頭放在了臺子上,劊子手滿飲一大口酒噴在了鬼頭刀上,張龔緩緩睜開雙眼,這世間的一切似乎都慢了下來,而他竟看到了一片雪花緩緩的自他的眼前滑落…………
“好!
!”
一聲聲喝彩聲傳來,周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