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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得其所矣。
誰知好日子沒過兩天,方才顯出了些一入侯門深似海的利害來!
她身邊原得用的那麼些個丫頭,全然被打發了出去,鳳姐兒給的這個丫頭叫善姐兒的也便漸漸的開始有些不服使喚起來!
這一日尤二姐恰好缺了東西便是找她:“沒了頭油了,你去回聲大奶奶拿些來。”
那善姐站在門外磕著瓜子兒,也不做活,聞言便是冷笑連連道:“二奶奶,你怎麼不知好歹沒眼色?我們奶奶天天承應了老太太,又要承應這邊太太那邊太太的,再加上這麼些個妯裡姐妹,上下幾百男女,天天起來,都等她的話!”
“一日少說大事也有一二十件,小事還有三五十件!外頭的從娘娘算起,這麼些個王公侯伯家多少人情客禮,家裡又有這些親友的排程,銀子上千錢上萬,一日都從他一個手一個心一個口裡排程,那裡為這點子小事去煩瑣她?”
說著,將手裡的瓜子往地上一拋,拍拍手不屑的道:“我勸你能著些兒罷!咱們又不是明媒正娶來的,這是她亙古少有一個賢良人才這樣待你,若差些兒的人,聽見了這話,吵嚷起來,把你丟在外,死不死,生不生,你又敢怎樣呢!”
一席話說的尤二姐垂了頭,心中心酸,卻也無話可說,少不得以後自己將就些罷了。
若如此也還好,過了幾日,便是連飯菜也是對付著了!
那善姐兒自己在旁處吃了,尤二姐用飯便是或早一頓或晚一頓,哪來的還一眼都能看出來,皆是些剩飯剩菜!廚下用過的給下人們吃的頑意兒!
這般又如何能忍?她耐不住與這善姐說了兩番,誰料這善姐反倒是惱了,嘴裡不乾不淨的只是罵她是個不正經的貨色,原也只配的上這些!
氣的尤二姐躺在床上也不知是餓的還是氣的,眼冒金星,渾身發抖!卻又不好生事,怕叫人見了,說她不安分,只待和王熙鳳說了便是。
誰知連她,也不過隔上五日八日才能見上鳳姐兒一面!
次次見了,鳳姐兒都是和容悅色,滿嘴裡的姐姐不離口的囑咐:“倘有下人不到之處,姐姐降不住他們,只管告訴我,我打他們。”
說著又罵尤二姐房裡的丫鬟婆子們:“我深知你們,軟的欺,硬的怕,背開我的眼,還怕誰?倘或二奶奶告訴我一個不字,我要你們的命!”
她這般一說,尤二姐又如何告狀?只能是暗地裡想著:“既有她,何必我又多事?下人不知好歹,也是常情,我若告了,她們受了委屈,反叫人說我不賢良。”
因此反而不好開口,暗地裡被人如何虐待,面上卻反倒是替這些人遮掩!
面上還未圓房,故而便還與李紈住在稻香村,李紈雖略微的察覺了些許,但是她素來是個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性子,豈會多嘴多舌?
也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和賈家姐妹們唸叨幾句,偶爾也過來與她排解,這方才知道,尤二姐居然懷孕了!
李紈不敢隱瞞,想要告訴賈母,寶釵卻是攔住了,只說這個時候說了,怕是大人孩子都留不住!
李紈這才醒悟,便是都不敢說,黛玉也只好說,等賈璟回來再有定論。
只是也因此,賈家姐妹們看不過眼,便是為了肚子裡賈璉唯一的種,也常常的接濟她一些。
她如今住在大觀園內,尤三姐進來找她,反倒是方便了不少,見姐姐消瘦了不少,那爆炭一般的脾氣,豈有個不怒的道理?
“我早就與你說過,輕易不要與她,你心痴意軟,終吃了這虧!”
尤二姐聞言,便是無奈的勸道:“大奶奶為人很好的,對我也好,,,就只是下面人這般罷了,,,”
話沒收完,尤三姐早是蹦起來了:“我呸!休信那妒婦花言巧語,外作賢良,內藏奸狡!我不知她?發恨定要弄你一死方罷!我當時若在家,斷不肯令你進來!如今既然進來了,豈能叫她如此欺凌!”
這話一落,那善姐卻是走了進來,瞪著尤三姐:“姑娘說什麼呢!我們奶奶這樣善心的人,收留了你們,就該心裡惦念著燒香拜佛也似的敬著!如今怎麼卻這般做白眼兒狼也似的!”
尤二姐臉色漲紅不好說話,尤三姐卻是氣的都笑了出來:“我還敬她?我如今告訴你!也不怕你與她白話!我們尤家是小門小戶比不得她們,可是我們也是正兒八經的姑娘!你自己管不住你爺們兒的褲腰帶招惹了我們,如今既然進來了,就得奶奶似的養著供著!這話說的便是你們罪有應得!”
善姐冷笑方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