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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一點,不要亂跑亂闖禍………
誰料你是不在家裡闖禍了,你他孃的闖禍闖到你老丈人家裡了!
此時見寶玉這樣說,賈政只覺得是寶玉謊話連篇的遮掩,不由得更怒,當即便是質問道:“畜生還敢狡辯!我問你!那琪官現是忠順王爺駕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無故引逗他出來,如今禍及於我!”
寶玉聽了心下頓時便是一驚!臉上更是慘白一片,冷汗唰唰便是落了下來!
卻原來是之前在一起喝酒之時,聊到寶玉定親的事情,便都說如今也都大了,連寶玉都快成親了,也合該各人又各人的前程事業了!
馮紫英便說他爹神武將軍馮唐早就給他找好了在紫禁城內做城門將的差使,衛若蘭也說等寶玉成親之後,他便也要啟程前往宣府投奔他爹去了,他爹在宣府給他謀了個武職,陳也俊等人,均是各有各的出路。諝
一時間有些惆悵傷感,頗有幾分盛宴將散,青春不再,好友寥落天涯之感,這個時候琪官也如往常一般溫柔的笑著說起了自己的暢想和未來。
在這種氣氛下大家都喝了點兒小酒,難免的就有些動情,所以琪官便是說起了從未和眾人提起的辛酸事,說在王府的不易,說以笑侍人的身不由己,說世人的冷眼嘲笑………
說的眾人都是哭了起來,琪官也說起自己的未來,只希望能有一處遠離塵囂的宅子,三兩好友,種花彈琴,從此再不出門………
眾人都是有些喝多了,再加上好友如此坦誠心酸之事,難免也是生出幾分剖白之意!
便是都是舉杯共慶,雖未明言,但是幾乎都是有幾分慫恿蔣玉菡的意思,其中,自己好像也是趁著醉意和不如意說了那麼幾句………
現在記憶清晰了,寶玉便也知道蔣玉菡八成是真的逃出忠順王府了!因此心中一驚,一陣忐忑不安!
想了一想,連忙回道:“老爺明鑑,兒子,兒子實在不知此事………究竟連‘琪官’兩個字都不知到底是為何物,豈更又加‘引逗’二字!”諝
寶玉說著,也知道事情大了,便是哭了起來,賈政尚未及開口質問,只見那長史官倒是先冷笑著道:“公子也不必掩飾,或隱藏在家,或知其下落,早說了出來,我們也少受些辛苦,豈不念公子之德?”
賈政心中滿是恥辱,但是自知理虧,便也不敢多說,那邊寶玉見他老子都不撐腰,便是更恐懼失措!
只是到底惦念著是好友相托,自己話都說出去了,豈能相負,故而雖然心中害怕,卻仍舊是連說不知,猶猶豫豫的小聲抽泣道:“恐是訛傳,也未見得。”
那長史官聞言便更是冷笑道:“現有據證,何必還賴?必定當著老大人說了出來,公子豈不吃虧?既雲不知此人,那紅汗巾子怎麼到了公子腰裡?”
寶玉聽了這話頓時便是腦中如黃鐘大呂轟然一響,三魂也生生嚇掉了七魄!便是驚的目瞪口呆!
這件事可以說是極其私密,就在上次從雲兒那裡對酒令的時候,雙方喝多了出去更衣,路上搭上話說了幾句,彼此聊的投機,一時彼此惺惺相惜情不自禁,蔣玉菡便是贈了這茜羅國女國主上的汗巾子!
這等私密之事,連一同喝酒的薛蟠等人都不知道,如何現在這個長史卻明明白白的連顏色都說出來了?諝
寶玉一時心中驚疑不定,便是心下暗自思忖:“這話他如何得知!他既連這樣機密事都知道了,大約別的亦是瞞他不過了,不如趕緊打發他去了,免的再說出別的事來,叫老爺知了,豈不苦也!”
因此寶玉也是不在負隅頑抗了,低著腦袋小聲抽泣道:“大人既知他的底細,如何連他置買房舍這樣大事倒不曉得了?”
賈政聞言瞪大眼睛看著寶玉,那長史也是瞥了一眼賈政,隨後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寶玉方才囁嚅著道:“聽得說他如今在東郊離城二十里有個什麼紫檀堡,他在那裡置了幾畝田地幾間房舍………想是在那裡也未可知。”
那長史官聽了,便是擊掌一笑道:“這樣說,便一定是在那裡了,我且去找一回,若有了便罷,若沒有,還要來請教。”
說著便是起身似笑非笑的掃視了賈政寶玉父子二人一眼,仰天大笑的便是出門揚長而去!
賈政此時氣的那是目瞪口歪,一面送那長史官,一面回頭呵斥寶玉:“不許動!回來有話問你!”諝
說著便是一直送那官員去了………
賈政哭著把事情的經過說完,榮慶堂上頓時便是寂靜一片,眾人的面色皆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