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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那是萬萬不成的!”
尤二姐本也想勸,只是聽她說的難聽,便是一時也不敢跟著勸了。
尤三姐只丟下了一句,冷笑著恨恨的一抹眼淚:“人常說,寧為英雄妾,不做庸人妻!我這一輩子反正是隻認定這一個了!你們不依,我寧抹了脖子!”
說著,冷笑連連的便是揚長而去了,只留下尤老孃和尤二姐嘆息。
正在這個時候,卻見賈璉留下來照顧尤二姐的鮑照家的急慌慌的進來了,口上便說:“二奶奶!了不得了!咱們府上那位大奶奶來了!”
尤二姐並尤老孃聞言便是一愣,隨後也是不免一驚!頓時便是想起了這位大奶奶是誰!
若論賈璉房裡自己論起來的話,二奶奶是尤二姐,那大奶奶豈不就是,,,
尤二姐不敢怠慢,正要出迎,卻見一行人早已是走了進來,尤二姐打量著,便見領頭一女子眉彎柳葉,高吊兩梢,目橫丹鳳,神凝三角,俏麗若三春之桃,清潔若九秋之菊可不正是賈璉素日裡嘴中說的那個母夜叉!
當即不敢怠慢,急忙的便是陪著笑忙迎上來萬福,張口便叫:“姐姐下降,不曾遠接,望恕倉促之罪。”
鳳姐兒似乎也一瞬間換了個人似的,竟也溫婉起來了,上前扶起了尤二姐笑著道:“這是什麼話?早應該來的,只是多有俗事耽擱了,你也知道,家裡事情多,老太太她們也離不得我,這才怠慢了妹妹!”
尤二姐這一見,鳳姐兒這話說的似乎並無問罪之意,只是卻也沒表明來意,難免的便是心中惴惴的應了,當下兩女好姐妹也似的攜手共進了屋內。
鳳姐方上座安穩了,尤二姐便命丫鬟拿來了褥子跪下,頗有些羞愧難安的道:“奴家年輕,一從到了這裡之事,皆系家母和家姐商議主張,今日有幸相會,若姐姐不棄奴家寒微,凡事求姐姐的指示教訓,奴亦傾心吐膽,只伏侍姐姐。”
說著,便行下禮去磕頭,顯然是要先試探鳳姐兒來意,示弱保全。
鳳姐兒見了,居然也忙下座攙扶住二姐起身,口內忙說道:“皆因奴家婦人之見,一味勸夫慎重,不可在外眠花臥柳,恐惹父母擔憂。”
一番話說的尤二姐是臉色發白,鳳姐兒卻好像沒看道一般:“此皆是你我之痴心,怎奈二爺錯會奴意,眠花宿柳之事瞞奴或可,今娶姐姐二房之大事亦人家大禮,亦不曾對奴說。”
尤二姐聽得這話,似乎並不是要羞辱自己,便是又低下頭收了眼淚聽著,王熙鳳便繼續道:“奴亦曾勸二爺早行此禮,以備生育,不想二爺反以奴為那等嫉妒之婦,私自行此大事,並不說知!前於十日之先奴已風聞,恐二爺不樂,遂不敢先說,今可巧遠行在外,故奴家親自拜見過,還求姐姐下體奴心,起動大駕,挪至家中,你我姐妹同居同處,彼此合心諫勸二爺,慎重世務,保養身體,方是大禮。”
尤二姐本就有這心思,只是賈璉一味推諉,如今鳳姐兒表明來意竟是要接他進府,尤二姐反而是不敢動了!
想起鳳姐兒風評,都說是她是個慣會拈酸吃醋的,豈有主動為自己丈夫納外室的道理?
如今上門已然是不打不罵,卻是要接自己進府,尤二姐難免的心中就是有些狐疑了起來!卻也不敢輕易開口!
鳳姐兒見狀便是繼續勸道:“若姐姐在外,奴在內,雖愚賤不堪相伴,奴心又何安!再者使外人聞知,亦甚不雅觀!二爺之名也要緊,倒是談論奴家,奴亦不怨,所以今生今世奴之名節全在姐姐身上!”
“那起下人小人之言,未免見我素日持家太嚴,背後加減些言語,自是常情。姐姐乃何等樣人物,豈可信真?”
說著鳳姐兒便是落下淚來,似乎是飽受輿論荼毒一般:“若我實有不好之處,上頭三層公婆,中有無數姐妹妯裡,況賈府世代名家,豈容我到今日?今日二爺私娶姐姐在外,若別人則怒,我則以為幸!正是天地神佛不忍我被小人們誹謗,故生此事!”
鳳姐兒握著尤二姐的手,只顧著哭訴:“我今來求姐姐進去和我一樣同居同處,同分同例,同侍公婆,同諫丈夫!喜則同喜,悲則同悲,情似親妹,和比骨肉!不但那起小人見了,自悔從前錯認了我,就是二爺來家一見,他作丈夫之人,心中也未免暗悔!”
“所以姐姐竟是我的大恩人,使我從前之名一洗無餘了!若姐姐不隨奴去,奴亦情願在此相陪!奴願作妹子,每日伏侍姐姐梳頭洗面,只求姐姐在二爺跟前替我好言方便方便,容我一席之地安身,奴死也願意。”
說著,便嗚嗚咽咽哭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