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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急忙的便是跪在地上,雙手捧著一份奏摺道:“臣有本要奏!”
李璟見狀有些奇怪的看了清風一眼,隨後對賈環好笑道:“你有本奏,就上朝再奏,明日上有一次大朝會,你來不就好了?”
賈環連忙的道:“臣這個本,不能在大朝會上奏!臣人微言輕,恐為人阻攔,不能上達天聽!”
李璟聞言雙眼微眯,衝著清風點了點頭,清風這方才上前將賈環手中的奏摺上了,李璟一面翻看著,頓時便是雙眼勐然瞪大!
賈環輕聲道:“臣聽聞陛下近日的憂慮,故而日夜翻看古籍,終於從諸臣上奏之濮安懿王定陶恭王等人所議中找到了紕漏!”
“那就是,不管是定陶恭王還是濮安懿王,都是因自幼便是將兒子過繼給了天家,故而其為後人之意明顯,陛下雖是自幼長於宮中,卻是與先帝叔侄相稱,從未有過任何先帝要認陛下為子之事發生!”
“即位是繼承皇統,而非繼承皇嗣,皇統不一定非得父子相繼,大統在先帝一脈沒錯,但是論起來,寧獻王才是真正的大統,陛下同樣是有資格繼承大統的,於法理而言,合情合理,而且漢定陶王、宋濮王都是預先立為太子,養在宮中,實際上已經是過繼給漢成帝和宋仁宗,陛下卻並非如此,故而,陛下應當是仍舊奉先帝為皇叔,而非皇考!”
李璟騰的便是站了起來,隨後便是左右跺兩步,沉默了片刻,方才大喜的道:“此論一出,我父子終獲保全!”
李璟大笑著坐到了座位上:“你有功!你有功!明日在大朝會上,就這麼說!”
“臣遵旨!”
此時心事重重的楊繼盛前來拜訪一位老者,這位老者是從太祖朝就已經仕宦,一直到了永熙三年,才得以告老還鄉的老首輔楊應寧。
楊繼盛因為最近的事情鬧的心神不寧,又聽說楊應寧應友人之邀,進京講學,正好趕上李璟要登基,所以就留在京中等著看這一盛況呢。
楊繼盛便是特地來請教這位老首輔,楊應寧笑著接待了楊繼盛,楊繼盛便是說出了心中的憂慮:“寧王雖為嫡脈,但是終究,當初太宗皇帝選擇的是先帝,先帝一脈,如今才是真正的正統,老先生,您覺得我真的錯了嗎?陛下若不認先帝為皇考,我只怕,日後禮儀論序,會遺禍無窮。”
楊應寧笑著對楊繼盛道:“繼盛啊,你的考慮是好的,可是也要知道,終究,我們是為人臣的,一切,還是要以陛下的意思為重啊,否則不光是你,恐怕對朝廷都是一場災難。”
楊繼盛緩緩點了點頭隨後道:“陛下仁厚,故而我等為人臣子者方才敢如此直言上諫,但越是如此,不應該越是要為陛下排憂解難嗎?”
楊應寧笑著緩緩的搖了搖頭,許久之後才開口道:“你從老夫這裡得不到任何東西的,你如今已經鑽了牛角尖,一心一意的認為陛下年幼無知,如此縱然是誰來跟你說,你又怎麼能聽的進去呢?你要知道,朝廷上,並不是只有一個人,和老夫的意見是一樣的罷?他們沒有勸過你嗎?你聽進去了嗎?”
楊繼盛不說話了,正在這個時候,便是傳來了賈環深夜進宮給李璟遞奏摺的訊息,奏摺的內容自然也是在李璟的刻意所為下傳了出來。
微微眯著眼聽完賈環的奏摺之後,楊應寧緩緩嘆息了一聲,對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的楊繼盛道:“賈生此議,縱是聖人復起,不能易矣!繼盛,還要一條路走到黑嗎?”
楊繼盛沉默許久,隨後緩緩的躬身一禮,深夜的夜空之中,只留下一聲蒼老的嘆息,,,
次日一早的大朝會,自然又是吵得不可開交,現在很顯然已經有人“醒悟”過來了,現在上面坐著的那位,可不是什麼好脾氣,況且人家可不是順位繼承的小受,人家是自己帶兵進京的狠人,你們不要命了,我可還要!
況且誰都明白,李璟是皇帝的事實不可更改,這個時候不堅定的站在皇帝這邊,非要為了所謂的正統大義站到皇帝的對立面,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況且並不是就是沒有崇拜李璟的,以及一些認為寧獻王才是真正大統,永熙帝就算是繼承了皇位,也只是一代,不該繼續算作大統的,禮儀這種玩意兒本來就是看人,自然一個人一個想法!
但是很顯然,想要在朝政上掌控李璟,逼退李璟的,還是大多數,畢竟如今的朝廷,還是人家楊繼盛的天下!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吵得不可開交,當然主要還是站在李璟這邊的這幫人因為人少捱罵的更狠,,,
賈環昨天晚上就被升官成了翰林學士了